離開琴房之后的事情就再沒什么可以細說的了,只是好不容易今天沒工作的淺井成實和葉黎散步買東西。
晚上各自回到屋子之后,因為分配房間的時候特意選了單人居住,諸伏景光翻出來一件深藍色兜帽衫,帶著一摞樂譜從窗戶翻了出去。
先是回到琴房搜了搜,從鋼琴下面的暗匣里搜到了一小包,輕嗅了一下,確定是那種東西之后,諸伏景光為了不驚動別人,先放了回去。
然后又偷偷來到淺井成實家附近,敲門把樂譜留下,諸伏景光就離開了。
這樣相似的分岔路口,諸伏景光也走過,避開路燈,諸伏景光站在陰影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白天那首沉靜悲傷的月光似乎又響起了。
不遠處,傳來淺井成實壓抑的抽泣聲,諸伏景光嘆了口氣,沒說什么,靜悄悄的離開了。
之后的事情就得看他自己的選擇了,不過,如果這座小島真的和組織有關系的話,淺井成實是暗中觀察這座島的最好選擇,估計會有其他負責人和他聯系,最后單開一個小組進行負責。諸伏景光想了想,只能是寄希望于組織早日破滅,不至于讓人家還要遭罪。
暗夜里,諸伏景光的背影挺拔又孤獨,像是走在天光乍破前黑暗的險路上,要一直走到黎明去。
第二天早上,跟淺井成實告別后,一行人就坐船離開了。
回到東京后,降谷零盯著諸伏景光交上來的報告,沉思了一下,在附帶的文件上簽了字。
畢竟這個提議,確實不錯,唯一的一點建議就是使用代號而不是真名。
淺井成實在猶豫要不要放棄計劃回到東京的時候,見到了來和他見面的公安。
最后不想辜負父親的遺愿,淺井成實還是拒絕了這個計劃,不過答應借出自己的身份給公安,并且簽了一份保密協議,回了東京。
后續的淺井醫生依舊漂亮爽朗,只是出了幾次島,據說是遠房親戚有事需要她幫忙,小島上也來了一個新的醫生,是個看起來有點沉靜內斂的男性,不過很快就和島上的大家熟悉了,平時和淺井醫生輪替著工作。
就是有段時間,淺井醫生老是帶著口罩,據說是感冒了,不過后來好了之后,就沒有再帶了。
“桃沢先生,最近一個月麻煩你了。”仔細戴好從木下鶴理那里訂的變聲器,“淺井成實”笑意柔和的對旁邊扎著低馬尾的淺灰色眼睛的青年道謝。
桃沢曉搖了搖頭,“不用,我的易容能力不算優秀,你在我這里學到的,頂多糊弄一兩個月,再多估計就糊弄不了了。”
“淺井成實”點了點頭,“沒關系,暫時只有這一段時間也可以,之后我需要看上司的后續計劃。”
“那接下來,我就得回東京了,之后我還有推辭不掉的社交,再不回去,我就要被導師罵了。”雖然已經畢業,但和導師關系挺好的桃沢曉還是不想被導師說道,畢竟他的導師曾經還指點過他母親,實在不行還能找他媽過來三堂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