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風呼嘯,屋內倒是暖和的緊,壁爐內爐火正旺,樂心已經等西斯很久了。
桌上的清茶和小餅干還在冒著熱氣,他就那樣躺在爐邊的搖椅上,整個人顯得無比慵懶。
是故其哀心感者,其聲噍以殺其樂心感者,其聲啴以緩。
和他的名字一樣,樂心,樂心,這是一個始終嘴角掛笑,仿佛不知憂愁,慢慢悠悠的活在上個世紀一般的男人。
“樂康,我的小寶貝,快過來讓爸爸抱抱。”
一看見西斯,他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理的一絲不茍的臉上很是高興。
比起西斯,他更愿意叫西斯為樂康,那是他取的名字。
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出自楚辭九歌東皇太一,意為健康安樂。
對于子女,他可沒有那么多小心思,至于西斯這個名字,那就要問俄羅斯成教的地區大主教了。
身為他教區內最大的金主,樂家不管有什么事,他都想插一手,更別提西斯出生這種十幾年來頭一遭的大事。
一通馬屁吹得轟天響,他堅持認為西斯是個天生干大事的人,從凱撒,屋大維中挑了一大批名字讓樂心選,要不是樂心堅持,他甚至想當西斯的教父。
在一眾名字中,樂心慧眼識英雄,當時年輕氣盛,沉迷于達斯維達的他一眼就相中了西斯這個名字,作為調侃,哪曉得最后還偏偏讓它蓋過了樂康的名頭。
但這也正好與西斯穿越前的代號與如今的能力顯得相得益彰,也算是一種緣分。
西斯一臉無奈的和樂心擁抱一下,雖然他很忙,一天到晚腳不著地,但自從祖父死后,他的確是一個越來越重視血脈聯系與家庭感情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百忙之中抽空回老家修祠堂。
兩人向著桌子坐在一起,樂心的青瓷茶壺中倒出一道翠綠色的水流,帶著綿密的蒸汽,落入瓷杯中,遞了過去。
“這可是自己家的春茶,我親自炒的,千金難買一兩,你嘗嘗,有沒有一種魂歸故里的感覺”
“謝啦,不過我并不是很懂喝茶。”西斯輕輕抿了一口,抬起頭,“但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好了,為什么非得死釘在這塊不毛之地”
“是啊,回去就好了。”樂心嘆了口氣,臉上顯得有些惆悵,“老頭子還在的時候,我也這么問過他,想回去就回去好了,老宅子也還在,非得留在這里寄人籬下。”
身體癱在椅子上,樂心的身上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慵懶。
西斯放下茶杯,偷偷白了他一眼。
“寄人籬下的人可沒您那份悠閑。”
他伸了個懶腰,歪起頭,臉上的笑意有些坦然,
“我每年像今天這樣的日子可不多,稍微休息休息又能怎樣”
“這就是您去夏威夷看泳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