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幽用余光掃視周圍,偷偷拿出手機準備編輯短信,等屏幕跳出鍵盤又想出該發什么。
走的時候沒跟明沉說,曉得節目組有沒有告訴他。
劇本也知道研究到什么時候,算了,看看情況吧。
反正,再晚都回去睡覺的。
劇本像一個漫長的故事,讓自覺沉浸其中。看著看著,眼皮子開始打架,刑幽閉上眼睛瞇了會兒,手中劇本的頁面已經許久沒有翻新。
默讀劇本的許寒天抬眸,孩姣好的睡顏映入眼簾。
右手托腮支撐臉蛋,腦袋歪向右邊,露出流暢的側臉線條。
看書時撩開的長發別在耳后,精致耳鉆在瑩白小巧的耳朵上閃光。
她很漂亮,每一處都獨特到讓難以忘懷。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許寒天想起差點溺水那年,在他的回憶里留的除了恐懼、窒息,還有一份獨特、讓終生難忘的溫暖。
冬季池水冰涼刺骨,他在里面掙扎呼救,遲遲沒等到。
知過去多久,他掙扎到沒有力氣。
算了。
放棄吧。
求生的勇氣快耗光,就在他以為生命即將終結的最后一刻,一只手從寒冷水中抓住他,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上岸。
“醒醒,你別睡,再堅持一。”
那是個年輕、甚至有些稚嫩的音,勇敢又理智。
他得救了。
醒來之后聽說救他的是個孩,跟他差多的年齡,因為跳進水池救著涼,跟他在同一醫院休養。
父母帶他去表達謝意,才發現,那個孩與他根據音想象出的恩模樣有些同。
原以為對冷靜理智,事實上,他見到的是孩偷吃零食被發現,古靈精怪又充滿活力的臉。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刑幽,記住了她的名字、音,以及模樣。
曾經只能通過屏幕看到的,刻就在距離他到一米遠的地,單獨相處。
許寒天有瞬間恍惚。
他放劇本起身,繞過去檢查刑幽受傷那只腳。
會兒看得仔細,那處似乎有些發腫。
來的時候還沒有種情況,是因為反復走來段路嗎
許寒天微皺起眉,悄無息地離開。
附近好像有商鋪,知道能能弄些冰塊回來。
許寒天走后,屋里只剩刑幽。
一陣涼風透過窗戶吹來,撲在臉頰,孩睫毛微顫,被卷進短暫的夢境。
風雪飄揚的冬季,少年撐傘走進醫院。畫面一轉,他悄然無息出現在病房門口,猝及防捉住床頭偷吃的孩“刑、幽”
刑幽被喊得一震,迅速將剩的零嘴塞到背后,裝模樣的說“叫什么叫,小點。”
少年明沉把傘掛在墻邊,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醫生叫你忌口,你還在里偷吃”
孩嘴硬道“沒吃,就看看。”
少年忽地勾起唇角,一步步靠近床邊,趁她備伸手一抹,刮起嘴角留的殘屑,豎起手指問“哦,那是什么”
刑幽一把捏住他手指,試圖毀滅證據。
她握得緊,明沉抽出。
在兩掰勁兒的時候,刑幽父母恰好進來,發現小心落在地上的零食包裝。
父親一臉嚴肅“幽幽,你吃零食了”
她萬分心虛準備接受批評,明沉卻站出來替她頂了“罪”“刑叔,是吃的,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