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提醒,明沉才注意到手背的痕跡。他不甚在意用手指抹了兩下,好似感覺不到痛“小問題。”
劃痕雖長,血絲很淺,不注意都沒發現。
明沉沒把這點小傷放心上,突扭頭問她“想不想溜出去玩玩”
“溜出去”刑幽沒第時間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她被拉到操場,明沉掏出把車鑰匙,長腿邁跨上自行車,指著后座“上來。”
“你哪里來的自行車”
“蔣子煜的。”
臨近校門那段路面傾斜,明沉踢開腳架,載著她路滑出。
保安見了他都懶得管。
天邊夕陽漸落,紅霞鋪滿整片天空。
浮躁的微風吹亂長發,刑幽伸出只手去撩開,恰巧趕上明沉為了讓路急剎車。
身體猝不及防向前傾倒,女孩柔軟的身體貼上少年炙熱堅實的背。
自行車停止轉動那刻,兩個人的耳朵漸漸染上夕陽的顏色。
不知過去多久,刑幽指向撞到墻邊的手柄控訴“完了,你得賠錢。”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他中嚼著幼稚的語言,壞心思開起玩笑“啊,不如把小孔雀抵押出去吧。”
話音剛落,他的后背遭受重重擊。
這是刑幽在用行動警告他,小孔雀不是好惹的。
少年重新踩上腳踏,吊郎當的笑聲隨風飄向后座“算了,小孔雀那么珍貴,他不配。”
蔣子煜大概這輩子都想不到,兄弟騎自己的車泡老婆,還把他損了頓。
刑幽被哄好,拽他衣擺提示“明沉,七點了。”
下午七點,該上晚自習的時間。
明沉動作沒停,只是問她“晚自習還上嗎”
女孩沒回答,默默抱緊了少年的腰。
天色漸晚,他們追逐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路向前。
不知過去多久,刑幽睜開眼,恍惚間看到自行車變成機車疾馳飛出,迎著從天空縫隙中裂出的光柱,穿越地平線。
熱了累了,明沉把車停在路邊,刑幽取下頭盔,將貼在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后“好熱。”
明沉伸手替她接過帽子放旁,看向不遠處的小賣鋪“喝什么水”
刑幽抬手扇風,喉嚨里干得起燥“都行。”
明沉沒有再問,做主買了兩瓶功飲料。
等他拎著兩瓶飲料回來,刑幽舉起手機“節目組的電話。”
明沉擰開瓶蓋,隨手遞給她瓶“我看到了,已經給他們發了定位。”
剛才用手機付款就看到未接電話,順便匯報了下情況。再過不久,節目組的人就會找過來。
“這么任性,說不定蔣子昱會扣你薪資。”刑幽抱著瓶子喝,瓶頸周圍沾了抹紅。
明沉扭頭,特意提醒句“你是我的從犯。”
刑幽不甚在意,拿起瓶蓋擰回去“到時候我就說,你未經允許擅自逃離鏡頭,我只是因為無法下車,被迫跟隨而已。”
這理由挑不出錯,想出它的人頗有幾分得意。
明沉專盯著那微鼓的臉頰偷襲,冰涼手指捏到軟軟的臉蛋。
他垂下眼,嘴角掀起笑“小孔雀,你怎么這么壞啊。”
那只手襲來,刑幽躲避不及,長長的睫毛快速顫了顫。
她下意識瞪眼,配上臉蛋被捏的動作就顯得過分可愛。
明沉喉嚨里不斷溢出笑聲,越來越明顯。
不服輸的女孩伸手去捏他臉,明沉向后仰,輕松避開。
刑幽勒令“不準躲”
在小孔雀炸毛之前,明沉最后偷襲次。
他輕輕掐,臉蛋就留下濕潤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