伝彗讓伝延舫將耳朵靠近,接著便悄悄說“這是一個天大的預言,我在為沈芳璃占卜完之后并沒有告訴她預言的全文,若想讓我告訴你,就必須保證決不向任何人泄露此天機,明白嗎”
見伝延舫點了點頭,伝彗將聲音放得更小了,他繼續說“沈芳璃的這三段戀情,將會徹底改變沃肯群島圍族乃至整個世界的未來。”
從震驚中平息過后,伝彗神色莊重地對伝延舫說“伝延舫,聽令”
“師父,弟子在”
“我給你最后一個任務,也是最艱巨的一個任務。”伝彗頓了頓,“你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沈芳璃,明白嗎她肩負著我們整個圍族的未來,不能因為她是不祥之人,就放棄我們的正義之道。”
“弟子明白。”伝延舫剛收起行禮的手,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急忙問“我還有一事不明白,這個莫染以前跟師父到底是什么關系”
風停了,竹林重歸于寂靜,伝彗望著遠方沉思了片刻,道“他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不過都是我的原因才讓他走上了邪路。”
語罷,伝彗拄著法杖向城里的方向走去。
路燈橙色的光線照亮了整條街道,商鋪和住宅區內的燈全部熄滅了,極少有人會在這么晚的時候仍在街上活動,蝙蝠懸掛在屋檐上發出了吱吱聲,鵺鶯從天而降捕捉在地上飛奔的老鼠,綠化帶內的蟲鳴聲不絕于耳。一輛馬車急馳而過,使得吵雜的夜晚又重歸于寂靜。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后停了下來,車夫揮鞭以示到達目的地了,然而莫染坐在車上沒有動身,一陣呼嘯的風聲讓他感到了強烈的殺氣,隨風飛揚的塵埃遮住了前方的路面,車夫趕緊用衣袖擋住眼口,莫染則無視坐在他身旁酩酊大醉的佞采易,他專注地盯著前方,手卻緊握著衣兜內的短法杖。
噔噔噔一陣銅鑼聲傳來,一個手持馬燈,身穿蓑衣的打更男人從塵霧中顯現,口里大聲吆喝著“天干物燥,小心疾病,鎖好門窗,以免傳染”他走到馬車旁笑嘻嘻地將口號重復了一遍,并提醒莫染,“這位大人,深夜最好趕快回家,最近黑斑病鬧得很厲害,你可要當心了。”
“一邊去,別擋著我趕車的道。”車夫揮手驅趕打更人,他發現打更人腰間一道亮光閃過,“疑,這是什么”
打更人見狀立即將蓑衣一甩,拔劍出鞘斬斷了系車的馬繩,馬受到驚嚇嘶鳴一聲狂奔而去,車夫更是嚇得趕緊逃命,邊跑邊大喊著殺人啦,打更人也沒有去追,他的目標是車內的兩人,只見整架馬車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莫染將佞采易一推才沒讓劍氣傷著他,馬車殘骸倒下的聲響驚得佞采易的醉意都化作了冷汗,他趕緊躲到了街角口藏了起來,緊張地看著莫染和襲擊他們的人戰斗。
莫染僅僅只是左右閃避,那人就難以傷到他分毫,這名刺客乃是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從劍術的節奏上看,不過是一個普通物攻系的劍咒師罷了,該刺客的劍法平平,不過勇氣不錯,竟然敢刺殺自己,難道背后有人指使想到這里,莫染開始出招反擊,他揮起短杖對著空氣輕點一下,吟唱出了兩道颶風咒,頓時兩道龍卷風從他身側刮向刺客。
那人急忙吟唱克制風屬性咒法的火球咒防御,在強風之下,兩團巨大火焰順風吹襲向莫染,那人則挑劍沖向莫染,大喝一聲向他當頭劈下,就在劍鋒距離莫染額頭僅有幾寸處,那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接著他的劍掉落在地上,手腳顫抖不已,頓時跪倒在地,火焰也消失于無形。
原來在那人舉劍襲來之時,莫染暗施時屬性的麻痹咒,并準確的擊中了對方,使那人失去了戰斗力。
那人見刺殺失敗,不禁向地上唾了一口道“莫染,你這個卑鄙無恥之人,居然想要屠虐整個西街,今日我無法為民除害,就任由你處置。”
莫染圍著那人走了轉了一圈,冷笑道“原來在落星樓偷聽我和族長對話的人就是你啊”
“是又怎么樣,你趕緊動手,不然我就會將你的陰謀公之于眾。”
“敢刺殺秞島大祭司,小子,你的膽識的確不錯。”莫染蹲下身看著那人,“你的劍法像在哪里見過,快告訴我,教你劍法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