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娜趕緊躍身下馬和瑰熏兒一起攙扶著凌汶軒,可他剛下馬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無法再次站起身。
凌汶軒右腿包扎過的傷處已是一片血紅,愈合的傷口再度裂開,纏著繃帶的紗布被血跡染紅了一大片,看了讓人頓生憐憫之情。
“天啊女神保佑這么嚴重的傷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忍耐的”瑰熏兒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凌汶軒露出勉強的微笑“從你對我使用過肩摔開始。”
“傻瓜笨蛋你白癡啊”瑰熏兒氣得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再晚上那么幾分鐘,你這條腿就會徹底廢掉。”
“我是為了騙那兩位警察,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受了傷,那挾持幽娜的舉動還會湊效么到時我們全都會被捕。”
“算了,我找找看有沒有消毒水和消炎藥膏,另外你這跟繃帶也該換了。”瑰熏兒無奈地嘆了口氣,脫下身后的背包,從中翻找著醫療用品。
“原來神父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幽娜,對不起,我誤會神父大人了。”幽娜握住凌汶軒的右手,“告訴我,幽娜該怎么做才能減輕神父大人的痛苦”
凌汶軒輕撫著幽娜的額頭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不要模仿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保持自己的純真就好,女神向來庇佑純真的人。”
瑰熏兒低著頭邊為凌汶軒解開繃帶邊說“天耀教的教義不是對任何人都適用的喲,不要教壞幽娜”
“我這是引導啊你輕點,想謀殺恩師嗎”
染血的紗布和繃帶都被瑰熏兒揭了下來,她將藥膏涂抹于傷處,然后重新固定兩塊木條,裹上新紗布,繃帶也纏得比原先的要厚實。
待處理好凌汶軒的腿傷后,瑰熏兒抬頭問“你還能走路嗎”
“我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你覺得呢”凌汶軒自嘲地笑了笑道,“好在此處距離天鳥號飛船不算太遠,用于抬傷患的擔架就在飛船內。”
瑰熏兒站起身抱著雙手“你的意思是要我替你去拿”
凌汶軒揮了揮手示意“快去吧就那么幾里路而已,做事情別總那么拖沓。”
“去就去,你這愛使喚人的家伙”
于是瑰熏兒吩咐幽娜留下來好生照看凌汶軒,自己則向著凌汶軒所指的方向前進,果然僅過了五分鐘,她就雙手抬著擔架回到兩人面前。
“幽娜把這家伙給我綁上擔架,用皮帶給我栓牢了,我要讓他動彈不得。”
未等凌汶軒反應過來,瑰熏兒和幽娜就已經協力將他抬上了擔架,幽娜按瑰熏兒的要求栓上了所有用于固定的皮帶,凌汶軒被綁得如同木乃伊一般。
“我的護衛修女大人,我又哪里得罪你啦竟然如此對我。”無論凌汶軒怎樣使勁,身體都無法動彈,嘴巴直好一張一合地直喊冤枉。
瑰熏兒的臉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地猶豫了很久“該死的淫賊神父,你肯定是碰過我的內褲了,要不是你有傷在身,我發誓一定把你丟海里去喂魚。”
聽瑰熏兒這么一說,凌汶軒才想起自己為幽娜找衣服的時候,忘了整理好瑰熏兒的行禮箱子。
“我這不是為了幽娜你也替我說句好話嘛,畢竟現在你身上這件衣服可是熏兒的。”凌汶軒內心萬分難堪,只好央求在后方抬著擔架的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