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幾天之前,國王陛下卻下達了攻打嵌山地區的命令,天知道這位懶惰國王哪來的自信雖然最終決策者實際上是丞相驁貞,但是必須親自面見國王陛下,才能勸說他打消主意。
“這是我們伽邏國的內政,你一個外人無權干涉。”驁義下達了逐客令,顯然對凌汶軒那一套說辭已經不耐煩了。
“我這是為了貴國的安危,請你務必讓我見國王陛下一面。”凌汶軒小碎步湊到了驁義耳邊,輕聲道,“有傳言稱七神器之一的勇氣之冠就隱藏在伽邏王宮內,若舉國之兵傾巢而出,則宮中守衛力量必然空虛,給予賊人可乘之機。”
驁義一拍桌面,震怒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盜取我國至寶。”
“你無需知道,到時我和國王陛下相見自會與他當面說明。”
“接見國王陛下所需的信物我會給你,到時你把他交給丞相大人,他會為你引薦。”驁義放下酒樽,低聲道,“我只能幫你到這兒,在此之前,你可有什么對策”
凌汶軒微笑著點頭致意,拍了兩下手掌,頓時響起了優美歡快的音樂,三位舞姬從簾子后邊輕步而出,飛袖似云,身姿如雨。
中央一女長長的銀發猶如風中的波瀾,一襲雪色衣袍銜接著寬廣的袖口,一道妖治的艷紅彩云花紋修飾著旋轉舞動的裙擺,沉靜幽邃的眼眸里毫無波動,微微揚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淺笑。
右側一女兩根淡白發簪嵌入卷曲的雙馬尾辮中,紅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過腕的白手套包裹著揮灑舒放的手臂彰顯高貴之息,睫毛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珠玉般的臉蛋流露出傲然之氣。
左側一女凌亂的黑色長發就像蝴蝶的翅膀,鵝黃色收腰振袖長裙如同一束盛開的金花,裊娜的腰肢彎出優美的弧度,既可愛又不失莊重,粉嫩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十字架墜,搖曳擺動的模樣動人心扉。
在驁義眼中翻滾的波濤仿佛要把三位舞姬給淹沒了,他貪婪地舔了舔食指,問道“我印象中還未曾有過外族把本國舞蹈跳得那么好,兩個雋龍女人,一個圍族女人卻做到了,敢問她們師從何人”
“沒什么好奇怪的,舞蹈可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天賦,僅一個禮拜,她們就能學會所有伽邏國舞蹈,只是”凌汶軒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沒有演唱的歌曲,難保國王陛下會喜歡,據我所知貴國的經典名曲皆出自大文豪班仁桀所作的詩詞,這人因嵌山政變而獲罪,他那些詩詞改編的曲目皆被視為禁曲,公然演唱者按律當斬。”
“這個你自己考慮吧,要是你的舞姬歌唱得好聽,說不定陛下能赦免其罪。”眼見外邊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驁義頓時收住了笑容,揮了揮手示意凌汶軒退下。
于是凌汶軒和三位舞姬向驁義行了個禮,轉身離開聚義閣,恰好和走來的驁勇打了個照面,察覺對方一直盯著自己,他急忙加快了腳步。
待到了山崖的棧道上,見四周無人跟隨,四人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