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麥爾指著沙地上的箭矢,繼續道“當年這只箭差點要了我的命,幸好我的身份沒被發現,還憑借著實力當上了洛貝侖帝國攀狐市軍區上校,為了報嵌山戰役兵敗的一箭之仇,這些年我收集了不少洛貝侖帝國的軍事情報,并用各種手段賄賂伽邏國官員,讓驁貞相信我對他忠心不二,這樣他才有可能把部分國王軍的指揮權交給我。”
驁義用哆嗦的手指著戈麥爾,大聲嚷道“你你這是通敵叛國的大罪。”
“叛國我不喜歡毫無根據的指責,畢竟我在攀狐市軍區上校這個位置只干了六年時間就借病告老還鄉了,說來驁義還得感謝我,若不是我的情報,他怎會知道洛貝侖帝國軍隊的弱點,攻打嵌山城的時間是我倆早以商量好才下的決定。”
“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就連我二哥都被你騙了。”驁義舉刀冷哼。
“是啊俗話說兵不厭詐嘛”
戈麥爾見時機已到,右手在空中奮力一揮,隱藏在附近用黃沙掩蓋身體的大量弓弩手突然齊刷刷一躍而起,向著強盜軍隊的方向萬箭齊發,很多驁義腳邊的箭矢就不僅僅是一只,而是數以千計。
第一波攻勢讓強盜大軍損失慘重,驁義急忙下令己方弓弩手瞄準戈麥爾進行還擊,可是才發現對方已經騎著駱駝奔回了關隘的方向,駱駝騎兵從關隘兩側傾巢而出,很快就匯聚成一個以戈麥爾為首的矩形軍陣。
“弟兄們為了伽邏國的榮譽,給我殺光這幫強盜,奪回屬于我們的家園。”戈麥爾手中的長刀在空中旋轉,仰天長嘯。
騎著駱駝的戰士們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迎著箭雨,沖殺向敵陣,使得滾滾而來的沙塵多了一陣血影谷應有的味道。
陰冷的寒風在山谷內流動,就像一個幽靈依次把每扇窗戶弄得嘎吱作響,其中一扇更是裂開一個口子,透出屋內昏暗的光線。
一名守衛趕緊上前把窗戶合上,腳步聲讓守衛急忙回過頭,眼見右腿纏著繃帶的驁勇正一瘸一拐地走來,并揮手示意守衛退下。
驁勇跨過門檻,鎖上房門來到了屋內,驚訝地發現幾個小時過去了,趙翠瓔竟然沒有一點屈服的意思。
她的右手握在左腕上,端正地坐在床邊,面帶冷笑,仿佛早就看穿一切。
畢竟驁勇當了那么多年的山賊,表示自己沒那么容易被這陣勢嚇唬住,他摟住了趙翠瓔的腰,另一只手輕捻朱唇,然后慢慢把臉湊近。
“慢”趙翠瓔用力推開了驁勇的手,“操控血影團軍火交易的幕后黑手是誰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嗎”
“對于我們來說那不重要,我只知道跟伽邏國的這筆軍火買賣能讓我們大賺一筆。”驁勇停下了動作,笑道,“趙大小姐,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喲不會有人來救你。”
“我并不擔心我自己,反倒是你們血影團就要完蛋了。”趙翠瓔抱膝翹著二郎腿,冷哼一聲道,“難道你大哥沒跟你說過關于黑死毒氣的事情嗎不愧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你怎么連這都知道你到底是誰”一聽到黑死毒氣這個詞,驁勇突然跳開三步之外,臉色大變。
趙翠瓔并未理會驁勇的質問,而是繼續自言自語“天兆教將黑死毒氣賣給你們血影團,就是為了對付洛貝侖帝國,我們將其制成用以投擲的生化武器,原本是要你們盡數轉賣給伽邏國,誰知那驁烈不識抬舉,竟敢私藏部分毒氣彈,我們只好借赫格里拉警署和浪天冒險團之手滅掉血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