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我沒有看錯啊襲擊我們的軍隊確實打著伽邏國軍旗,而且”
話未說完,那人就被驁義一刀捅穿了肚子,他甩掉了刀上的血跡,苦笑道“你是想說,我二哥會為了他丞相的位置,而大義滅親嗎”
驁義決定親自帶人到前線一探究竟,他即刻下令集結人馬,向血影谷口的方向突圍,這只由強盜組成的大軍沿著棧道奔跑而成,順著繩梯直達谷底,在芊水河右岸組成一個約萬人之眾的矩形方陣,向著下游的方向全速前進。
不久,強盜大軍就來到了距離關隘不遠處的山頭附近,驁義借著旁邊的火把和手中的望遠鏡,終于看清了駐扎在關隘城墻上的軍隊,由于不清楚對方其余部隊隱藏在什么地方,結合前線傳來的消息,未防有詐,驁義下令讓大軍潛伏在山頭待命,雙方就這么對峙到了白天。
當曜日重現于天空,熾熱的氣溫極速攀升,讓守了一整夜的強盜大軍疲憊不堪,當他們重新凝望于關隘之時,一位騎著駱駝的身影迎風而出,大喊著讓驁義出來一見。
僅看一眼,驁義就認出了此人,氣得他把水袋直接灑到了沙土之中,獨自步行來到了那人的駱駝面前,提刀冷笑道“原來是丞相大人手下的戈麥爾將軍,我思來想去除了丞相大人,也只有你能調得動國王軍,可你偷襲我血影谷,意欲何為”
“我要消滅你們這幫國家毒瘤,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說著戈麥爾把系在腰間的一只箭矢扎入了驁義腳邊的沙地之中,“為了這一天,我足足等了三十年,當年我率領的國王軍在嵌山戰役中戰敗,卑鄙小人驁貞卻以此為由讓陛下奪去了我的軍權,若非班仁桀丞相暗中幫忙,我將性命不保,這丞相之位哪輪得到禍國殃民的一介強盜莽夫”
“好你個恩將仇報的戈麥爾若不是我二哥,你也會有這重掌兵權的一日嗎”
“對我有恩者,唯前丞相一人,此生必將竭力完成他復興國家的心愿,你們驁氏四兄弟,不烈、不貞、不勇、不義之徒,怎配與之相比。”
戈麥爾指著沙地上的箭矢,繼續道“當年這只箭差點要了我的命,幸好我的身份沒被發現,還憑借著實力當上了洛貝侖帝國攀狐市軍區上校,為了報嵌山戰役兵敗的一箭之仇,這些年我收集了不少洛貝侖帝國的軍事情報,并用各種手段賄賂伽邏國官員,讓驁貞相信我對他忠心不二,這樣他才有可能把部分國王軍的指揮權交給我。”
驁義用哆嗦的手指著戈麥爾,大聲嚷道“你你這是通敵叛國的大罪。”
“叛國我不喜歡毫無根據的指責,畢竟我在攀狐市軍區上校這個位置只干了六年時間就借病告老還鄉了,說來驁義還得感謝我,若不是我的情報,他怎會知道洛貝侖帝國軍隊的弱點,攻打嵌山城的時間是我倆早以商量好才下的決定。”
“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就連我二哥都被你騙了。”驁義舉刀冷哼。
“是啊俗話說兵不厭詐嘛”
戈麥爾見時機已到,右手在空中奮力一揮,隱藏在附近用黃沙掩蓋身體的大量弓弩手突然齊刷刷一躍而起,向著強盜軍隊的方向萬箭齊發,很多驁義腳邊的箭矢就不僅僅是一只,而是數以千計。
第一波攻勢讓強盜大軍損失慘重,驁義急忙下令己方弓弩手瞄準戈麥爾進行還擊,可是才發現對方已經騎著駱駝奔回了關隘的方向,駱駝騎兵從關隘兩側傾巢而出,很快就匯聚成一個以戈麥爾為首的矩形軍陣。
“弟兄們為了伽邏國的榮譽,給我殺光這幫強盜,奪回屬于我們的家園。”戈麥爾手中的長刀在空中旋轉,仰天長嘯。
騎著駱駝的戰士們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迎著箭雨,沖殺向敵陣,使得滾滾而來的沙塵多了一陣血影谷應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