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慕云兮使多大勁搖晃柳玉涵的肩膀,她全無半點反應。
他只好動手收拾桌上的剩菜、酒碗、酒壺把該扔的東西全部丟到垃圾袋里,該留的用自己的行囊裝好丟在帳篷里。
麻煩的是周圍的帳篷實在太多,慕云兮根本分不清哪一張才是柳玉涵睡的地方,為避免她夜晚著涼,他只好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到了柳玉涵身上,然后倒光酒壺中剩下的酒,熄滅篝火,回到帳篷內躺下。
這毒舌女說得不錯,伽羅國的酒確實不太好喝。
一想到柳玉涵說過的話,慕云兮微笑著合上雙眼。
等到隔日柳玉涵蘇醒的時候,時間已過正午,她揉了眼睛,驚訝地望了一眼身上的大衣,鼻孔使勁嗅了嗅,尋找空氣中奇怪香氣的來源。
接著她看到慕云兮就坐在帳篷外,燒烤著串在竹簽上的動物尸體。她趕緊走上前道謝,脫下大衣還給慕云兮。
“你終于醒啦聽說昨晚你和邵嫣的斗酒輸了”慕云兮撇頭示意柳玉涵把衣服放到帳篷里,右手拎起小刀在肉串上劃了一道口子,調笑道,“今早邵嫣跟我提起這事,她說你也不過如此。”
柳玉涵抱著雙手,冷哼一聲,不屑道“平手好吧別停那娘們胡說,要不是冼承代喝了幾杯,憑我的酒量早贏了,在我意識模糊之際,親眼看見她被薛少陵和林瑤昔抬進了飛船內,疑天塹號哪去了”
她轉身才察覺昨晚還停靠在長桌后邊的天塹號飛船已不見蹤影,放眼四周,安靜無比,整個關隘內就僅剩他們兩人。
“今天早上,戈麥爾將軍率領國王軍班師返回王都了,在你醒來前一個小時,浪天冒險團也駕駛飛船離開了。”
“哎你就不能勸他們回心轉意嗎缺了這些幫手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
“我們不缺幫手,你看不是還有那兩個人嗎”慕云兮說著拎起肉串,指著遠處走來的江刃飛和冼承。
“你可別誤會,我留下來并不是為了幫你,而是怕你搶了我的案子。”江刃飛攤開手笑道,“要是連赫格里拉的案子我都不能解決,傳出去我這面子還往哪擱”
“你呢”慕云兮頭也不抬地給肉串涂上佐料。
冼承聳了聳肩膀嘆道“我那未婚妻還未找到,當然不能跟著他們回去。”
“少騙人了,你只是怕見你的父親,怕找到趙翠瓔后你父親又逼你們成婚。”柳玉涵氣得差點沖上前打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話說她跟那女人又不熟,為何會發怒
橘紅色的余暉映照在整個血影谷中,甚至比犧牲士兵們的鮮血更為鮮艷,河水沖淡了尸臭,嵐風揚起了錦旗,臨近夜幕時分的氣溫下降雖不及谷外那般劇烈,但寒意已深入骨髓,添再多的衣物也不覺得溫暖。
“還能欣賞到此番美景,無疑證明這場戰爭的正義性,要是戰爭的發動者不惜以破壞自然環境為代價,那么我必將盡全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