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案也就罷了,為何規定只允許我們居住在戈麥爾將軍府上”幽娜的聲音微微顫抖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們全都受到了牽連。”
“在先王遇害一案還未查清之前,你們誰都不能擅自離開這里,允許你們在城里自由活動,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慕云兮指向院門怒道。
“真兇為何不能是莒氏兄弟和前丞相驁貞為何你非要在我們這些善良的人中找”幽娜話音里帶著哭腔,“我們的盤纏早已用光,為了緩解蘭泠湘的病情,我只好依靠公演來賺錢,因為我和神父大人都不想失去同伴。”
“我說過不準叫他神父大人。”慕云兮冷冷地吼了一聲。
柳玉涵見勢趕緊抓住慕云兮的手,避免他因一時激動導致的魯莽之舉。幽娜眼角帶著淚花,一把推開剛走進院門的江刃飛,向外跑去。
兩人的爭吵驚動了廂房內的凌汶軒,他瞪了一眼慕云兮,去追幽娜了。
還不清楚狀況的江刃飛不禁撓了撓頭“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別介意,都是些小問題,你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慕云兮低頭揉了揉被柳玉涵弄疼的手腕,走向江刃飛。
“我已取回了勝戰慶典那天的香爐殘渣樣本,你拿去看一下,是不是你在殯葬禮見到的兩生花”說著,江刃飛把一個包裹著焦黑花瓣的薄膜袋遞給慕云兮。
對方打量了一眼,就轉交到柳玉涵手上,讓她回另一個房間仔細檢驗,自己則和江刃飛接著討論案情。
約二十來分鐘左右,一臉沮喪的柳玉涵回到兩人身邊,手里拎著江刃飛交給她的那袋樣本,苦笑道“結果出來了,在顯微鏡下的兩種花瓣的表皮細胞確實不同,里邊裝著的無疑就是生花。”
這怎么可能難道之前的推測都是錯的
一把奪過樣本的慕云兮臉色大變,回想起在先王殯葬禮上,班仁桀對他說過的話。
首先,只有通過點燃才能釋放兩生花中的香氣,其次,“生花”和“死花”的香氣相同,僅能通過肉眼來分辨,最后,伽羅國的“生花”全都是進口,這里的習俗導致無人知道把“生花”和“死花”同時點燃,會造成什么后果。
他突然靈光一現,向江刃飛借來了千羽劍,然后進入金轎內,用劍鞘的末端使勁戳內壁頂端,不一會兒,只聽“哐當”一聲,金鑾掉落在地面,頂端形成一個圓形小孔,明亮的光線透過小孔進入金驕內。
“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了。”慕云兮轉向驚愕的兩人,興奮道“這頂金轎原本是伽羅國歷代國君巡游所乘之物,已有一定年代了,然而轎子上的金鑾卻是新的,說明原物已被人更換,至于目的就是”
“也就是說,更換金鑾的那人就是殺害先王的兇手。”江刃飛接過慕云兮還回的千羽劍,接話道,“跟我來,我們應該立馬前往伽羅國大監獄,有個人比我們更清楚勝戰慶典的前后過程。”
說罷,三人向書房內的戈麥爾將軍說明去處,在獲得準許之后,登上了宅邸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