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財寶,大可肆意揮霍,沒有了就再去搶,只要仿照天釋教的規格建造石窟,再把搶來的財寶存放在石窟內,保證新建造的石窟內時刻有財寶鎮壓妖獸亡魂,就不會招致災厄。
為了掩蓋罪證,我們只好聽取了大哥的建議,在搬空十個石窟之后,連同戰神烏澤利諾的雕像一起用碎石掩埋,然后在上邊的懸崖修建棧道、石窟、石洞,一些用來給弟兄們居住,另一些用來存放財寶。
“再到后來,血影團的名氣越來越大,朝廷見無法剿滅我們,只好對我們進行詔安。”驁貞看著徐徐上升的煙霧,吹了口氣,“這么一來,正中大哥下懷,他一當上將軍,就聯合武人集團發動了意在顛覆伽羅國政權的嵌山政變。”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柳玉涵替一旁吸煙沉思的慕云兮接話道,“既然勇氣之冠已經到手,驁烈為何又要將這丞相之位讓給你”
“因為比起權勢,他更熱愛自由,并且他相信有我和四弟在就足夠了。”驁貞扶額苦笑著說道。
他讓先王把勇氣之冠藏在深宮之中,用陰陽鎖鎖上,一塊是驁義手中的翠色勾玉,另一塊赤紅圓玉在我手上,只有把兩塊玉合在一起才能打開此鎖,獲得使用勇氣之冠的權力。多年以來,先王若要使用勇氣之冠,需經得我兄弟倆的同意,但凌汶軒卻輕而易舉騙了我四弟,那日我一見到他手里的翠色勾玉,就猜到了結局。
果然,為了能盡快擊敗嵌山城里的洛貝侖帝國守軍,先王答應戰爭結束之后,就讓天耀教重返伽羅國。
當時我就對這個昏君的貿然決定感到無比惱火,但在深信凌汶軒之言,認為天兆教會盜取勇氣之冠的先王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等他用意念神力控制完萬里之遙的軍隊,摘下勇氣之冠時,才跟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隱藏在血影谷的戰神石窟表明,天釋教才是伽羅國的本土宗教,事實上百年前因外來宗教天耀教的入侵,導致了天釋教的消亡,才讓百年后的人們誤以為天耀教是我國的唯一宗教。
只有我們血影團才了解當年天釋教教徒受到的迫害,因此很多人不知道,實行“黑白恐怖”更多是為了宗教報復,我們就是要天耀教在此永無翻身之日。
為此我們謀劃了三十多年,現在卻被一個卑微的巡游神父給毀掉,我豈能善罷甘休,于是我決定利用先王對天耀教厭惡,好好羞辱凌汶軒一番。
我的想法很簡單,在王宮里的這段時間,凌汶軒不得穿神父教袍、不得行禱告禮、不得佩戴任何與宗教相關的飾品。一切行動服從先王的安排,我叫他做什么,他都得照做不誤,甚至打扮成仆從打掃宮廷里的衛生,伺候先王更衣、洗漱。
“這么說來凌汶軒在勝戰慶典上的那身打扮,也是你的意思咯。”見驁貞點了點頭,慕云兮沉吟了一聲,“看來你和你四弟一樣愚蠢,讓人給套路了都不知道。”
“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死罪我可以認,但先王不是我殺的。”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慕云兮倒也愿意信其所言,可是有一個人卻不這么認為,此刻那人正穿過漆黑的走廊,來到驁貞面前。
“丞相大人,我就猜到你會來。”慕云兮立馬給班仁桀騰出了位置,并讓柳玉涵把鑰匙、手銬、腳銬一同交予對方。
“我和老熟人還有些話要聊,你們先出去吧。”班仁桀向外揮了揮手道。
兩人只好匆忙離開,江刃飛迅速合上筆錄本,走之前若有所思地回望了一眼班仁桀。
最近因案情進展緩慢等原因,慕云兮變得暴躁、易怒,幽娜不過是抱怨了幾句,就拿她撒氣,等冷靜下來,心中無比懊悔,連拿煙的手都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