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么想的恐怕不止她一人,天釋教弟子裴邱剛來到門口,就暗中施展炎術,燒掉了臉上刻著天賜之痕那人手中的筷子。
一見是裴邱和他師叔道清,幽娜立刻躲到吧臺下邊,以免對方認出自己。
“裴邱你這是什么意思在我天賜教圣主阿拉伊面前,不得放肆”那人猛一拍桌,起身吼道。
“給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提個醒罷了,七神器應當由我們三大宗教共同保管,要是有人敢私吞其中的任何一件,我就讓他嘗嘗釋心訣的厲害。”裴邱說著,把套著天釋劍的劍鞘橫握于手。
“我原以為貴教信徒都是些德高望重的清修之士,想不到堂堂鎮教之寶卻被當作無恥威逼他人的利器。”阿拉伊叫了一聲“法塔弗”,帶著挑釁的眼神望向道清。
“圣主言重了,天釋劍殺不死問心無愧之人,因此對于某些人來說,它并不鋒利。”道清摸了摸胡須,背過手朝通往二層的樓梯走去,“你我若無話可說,我便不打擾你們,三教庭審之時還望貴教好自為之。”
在看到道清和裴邱進入第一間包廂,幽娜趕緊把賈晁和蓬弘貴叫到身邊,讓他們分別招待樓上和樓下的客人,設法偷聽三教庭審的情報,相反自己倒是不太好插手。
正當她手捧餐盤猶豫不決之時,門外又走來兩位身著淺藍圣詩袍的女子,一人頭戴繡青花的唱詩班禮帽,腳踏一雙深藍禮鞋,另一人蒙著淡粉面紗,手佩圣詩手鐲,腿上穿著印有十字架花紋的素色過膝襪。
她只望了一眼就驚訝得撇過臉去,只因其中一人正是護衛修女瑰熏兒,另一人從露在面紗外清淡的眼妝看出是天耀教圣女沐冰玥。待兩人走進樓上的第三間包廂,她才繼續替客人倒滿剩余的半盞茶水,滿腦子都是不解的疑問。
伽羅國勝戰慶典舉辦的前一天,凌汶軒不是讓瑰熏兒駕駛“天鸞號”飛船返回宛陽了嗎怎么隔了那么久天耀教圣女才得到消息要是沐冰玥能早點來,說不定可以阻止另外兩大宗教派別對神父大人的迫害。
為了搞清楚真相,幽娜決定親自偷聽瑰熏兒和沐冰玥的對話,她攔住一位正要往樓上送菜的女服務生,來到兩人定下的包廂前,雙腿跪在地上,把耳朵靠近門縫,細心聆聽里面的動靜。
瑰熏兒發問的聲音理性而又激動,沐冰玥則回答得平淡而又無趣。
“圣女大人,在商量怎么救神父大人之前,有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說吧”
“七神器探測器是否就是天機匣”
“你為何會這么想”
“剛開始我也沒留意這件事,直到我查看了地脈結界,才發現天機匣竟然不見了,看管結界的大祭司說是圣女大人你帶走了天機匣,后來我通過咒力器械書籍得知探測器根本就不可能探得七神器上的神力,你跟我們說的是偽科學,而且七神器探測器真正起作用的僅有隱藏在幽娜體內的命運之杖,自那以后我就沒見神父大人用過那玩意幾次。”
“對,你說得沒錯,我給凌汶軒就是天機匣,七神器探測器上隱藏著一個機關,只要按下那個按鈕就會露出這東西本來的模樣。”
“圣女大人,你直接跟神父大人說不就好了嘛”
“要是凌汶軒連能容萬物的古代遺物都發現不了,那這巡游神父之位也該換人了。”
“第二件事,關于隱界和黃泉之門,你又知道多少”
“百年以來,我教一直在研究創神史,遺憾的是沒人能破解其中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