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草帽的兩個女人再次來到餐廳,她們的議論聲如同經過揚聲器擴大一般傳入她的耳朵。
“快看在歌姬海選大賽上被打的那人就是她嗎”
“對就是她還把我們戴帽子的方式模仿得既老土又滑稽,換我們絕對是支持晏雯莎的一方。”
兩個女人的哄笑聲,激怒了一旁端酒的賈晁。
只見賈晁的身體突然前傾,腳下一滑,故意把酒水潑灑到其中一個女人胸前。
“對不起讓我來幫你們擦干凈”賈晁拿出毛巾伸向那女人。
“你干什么信不信我喊非禮啦”那女人護住胸部,驚叫了一聲。
“請你隨便喊,你敢喊我就敢享受,說得我好像很稀罕你似的,比你大的我都抓過不少不信你就問下全城管窯子的老鴇,有哪個不認得我賈晁的”賈晁把毛巾丟給那女人,雙手不屑地叉著腰。
“死變態錢給你離我妹妹遠點。”那女人的朋友趕緊把錢丟在桌上,拉著她撞過賈晁的肩膀快步離開。
賈晁聳了聳肩,來到吧臺前向將手中的酒瓶旋轉了一會兒“我承認,在調酒上你很有天賦,你要是當不成吟游歌姬,不如轉行來當調酒師。”
幽娜搖了搖杯中的冰塊,借著酒意冷笑道“聽你這么說是想要退休了嗎”
“非也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賈晁替幽娜把酒倒滿,笑道,“好比我們前會長慕云兮,以前只是個靠吃軟飯的熱血男,現在混成了法院鑒罪官,實在讓旁人羨慕不已,作為他的老校友,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切以他那種方式獲得的成功,本姑娘才不稀罕。”幽娜吭聲回應。
“要學會隱忍,否則你將來在演藝圈這條路上肯定會吃大虧。”賈晁彎下腰,雙手壓住吧臺,嘆聲道,“晏雯莎家大業大,憑你一個弱女子是斗不贏她的,不如把心思全花在歌曲的創作上,若是金子,必然閃耀。若是石頭,總有一天會顯露出丑陋的本質。”
隨著門外傳來的一陣掌聲,手里拿著一張唱片的慕云兮走到賈晁身旁,拍了拍賈晁的肩膀“哥們兒,說得不錯我這次前來,就是想和你們商討揭露晏雯莎卑鄙的一面的應對之策。”
幽娜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雪山葡萄酒一飲而盡“依你的性格,我還以為你會和我一起抗爭到底。”
“傻姑娘我幫你是因為我覺得海選大賽的獎勵金是你應得的,雖然現在已經歸弦音姐妹所得,但是我有辦法讓你跟晏雯莎討要。”慕云兮把手中的唱片交給賈晁,讓賈晁放到餐廳內的留聲機上播放。
優雅的曲調頓時響徹整個餐廳,有幾個客人在隱約可聞的低音烘托下,用竹筷敲打著酒杯,顯得不亦樂乎。
一曲放送完畢,接著播放下一曲的時候,慕云兮立馬詢問幽娜對于剛才那首歌的看法。
“感覺前奏和部分都特別像星之祈禱,為這首歌作曲的人究竟是誰”
“晏雯莎的早期作品沉眠的曜日,四年前她因演唱這首歌而出名。即便如此,這首歌的創作時間仍然晚于星之祈禱,只是得益于聽過星之祈禱的人不多,才沒有被認出。”慕云兮呡了一口酒,嚴肅地答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她對你動手只是在掩飾自己抄襲別人作品的事實罷了。”
慕云兮的話讓幽娜氣得差點連玻璃酒杯都捏爆了,但為挽回自己的名譽,又不得不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