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候從抽屜里拿出四個圓柱形的竹筒,分別遞給四人“這是我發明的凝聲筒,朝其中一個竹筒說話的時候,其余竹筒也能聽到,切記必要時,最好利用此物向對方匯報自己所處的位置。”
得到凝聲筒的四人跟門候簽字確認過后,就動身出發了,安庫婭乘坐帕約茲的馬車前往墮龍鎮,弗羅勒尼以拍攝沿途景物為由,執意步行,至于幽娜則被門候留在了辦公室內。
“我的變化有那么大嗎你連我都認不出來”門候拉開窗簾,調亮了房間的光線。
“我有點臉盲,你是”
“我是浪天冒險團的薛少陵。”
幽娜掩住張大的嘴巴,“哦”了一聲,才辨認出他臉上的細節橢圓形的面頰,比以前留得更長的黑發“你怎么會在這里浪天冒險團另外三人呢”
“此事說來話長,容我細細道來。”薛少陵讓幽娜坐回桌前的椅子上,接著講述兩年前浪天冒險團在隱界的經歷。
當時他們被一個神秘的身影引到天兆城內,本以為此處是一個消亡已久的古城,誰知城中還有很多幸存者,經過詢問才得知,這些幸存者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對今世一無所知,乃不知有雋龍聯邦,無論洛貝侖帝國。
“唯一與當代有關的是他們信仰的宗教天兆教。”薛少陵頓了頓,沉聲道,“原來天兆教非你我所熟悉的恐怖組織,而是這世上最早的宗教,比另外三大宗教的歷史還要悠久。天兆教的名字來源于這座城市。”
千年以前,天兆城是人類抵擋妖獸入侵的最后戰線,后來人神聯軍雖然合力消滅了妖獸,但是妖獸亡魂產生的污濁之氣經久不散,現世和黃泉之間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眾神預見了亡者仇怨日積月累釀成的嚴重后果,于是把四塊訓世正文分別交予人類中實力最強的四個戰士手上,吩咐他們協力參悟其中奧妙以解天兆城之困。
眾神離開后,就再也沒有返回天兆城,大約一百年后,其中一人終于從天籟神韻中領悟出解救天兆城的方法,那就是所謂的人祗之祭,但施展此法有一個先決條件需要施法者精通音律,能夠彈奏出引導所有怨靈回歸黃泉的終末之音。
只可惜四大家族及其后人過了上千年都無法從天籟神韻中悟出最后的終末之音,百年一次的人祗之祭亦未改變現狀,天兆城逐漸沒入隱界,成為一座地圖上無法找到的城市。
“我們本來就是紫霧茉家的下屬,守護天兆城義不容辭,但是與我們敵對的天兆教顯然有更大的陰謀。”薛少陵摸了摸嘴唇,繼續道,“后來我們才知道,將我們引誘至此的人的確是趙翠瓔,她的另一個身份竟是天兆教制裁者no8白瑤。”
“白瑤和另一名制裁者紅葩來此是為了竊取訓世正文,她們一路追隨我們來到存放天籟神韻的神殿,若不是四大家主及時趕到,她們幾乎得手。”
“你們為什么不把她們抓起來盤問出她們的目的。”
“紅葩是林瑤昔的娘,趙愷是白瑤的爹,其中的原因說不清、道不明,以至雙方都下不去狠手。”薛少陵輕撫架子上的青弘劍鞘,“經此一戰,我們浪天冒險團四人都身受不同程度的傷,不宜在此久留,四大家主把我們傳送出隱界之后,便立即舉行人祗之祭,其中的過程我們不甚了解,僅從團長口中得知,剛完成人祗之祭不久,四大家族就匆忙返回各自居住的城市,我因傷勢過重,只好留在僭龍城內。”
“這兩年來,墮龍鎮人口失蹤案件越來越多,為調查此事,我向城主申請成為一名門候,想借此打探隱界的情報。”薛少陵轉身回到座位,抬頭問幽娜來此又是為何。
“來給你帶個壞消息隱閣晏家家主死了”
一聽此話,薛少陵驚得差點從轉椅上摔倒在地。
隨著馬鳴聲戛然而止,兩個戴面罩的男人都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們辛辛苦苦追了大半夜,到頭來卻發現追的是一匹無人騎乘的白馬,才明白中了幽娜的調虎離山計,兩名教徒跳下馬背,從褲帶中取出匕首,緩緩靠近俯身在小丘陵上吃草的白馬。
正當兩人正欲對白馬下手之際,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化為一個黑衣人形顯現在兩人面前,待沖擊波慢慢平息,他們才從驚愕中回過神,雙膝跪地一拜,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