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希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蹦蹦跳跳地走著,涼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地響。她的腰間別著兩個巴掌大的q版棉公仔,隨著她跳動的頻率晃動。
距離他們拍完照片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期間他們又去玩了碰碰車、旋轉咖啡杯和旋轉木馬,還去了一家有名的咖啡店喝了兩杯拿鐵。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雙木卻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種感覺和另外一種感覺有點像,就是當你想要做什么事你突然就忘記了,然后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什么時候開始的
雙木問自己。
一個小時前兩個小時前
不知道,似乎這個感覺已經縈繞在他心中很久了,揮之不去,只是現在才想起來。
真是這樣么
雙木有這個感覺后,開始有些注意周圍環境,變得有些神經質――雖然本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他確實有所發現比如說,原本一段路換一次的風格,現在變換得似乎相當地快,而且速度還在提升。
“你怎么了”風希嘟著嘴站在他面前,看起來有些生氣了,畢竟雙木一路上的表現,她也是看得到的,“你是不是玩得不開心啊”
“不是,就是”
還不待雙木說完,風希便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轉換出了一臉笑容,說道“我知道啦――咦,姐姐你怎么來了”
姐姐
雙木轉身,果然看見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秋歡站在后面,面無表情。
面無表情
雙木奇怪的感覺愈發地濃烈。他想起來第一次在沙漠里見面的時候,秋歡看起來還是笑嘻嘻的,是屬于很調皮的那種,不會給人這種冷艷無比的感覺。
到底怎么回事
“差不多了。”此時宛若冰山美人的秋歡緩緩吐出幾個字,從他們身旁便緩緩走過去了。
“好的,我們知道了。”風希對著她的背影回復道,語氣緩和,已經漸漸地沒有了吃早餐的時候的那種相依為命的情深姐妹的感覺了。
雙木背后有些毛骨悚然,他突然急于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背后悄悄地就發生了。
走著走著,秋歡的身體閃動一下,不見了。
“到底什么回事”雙木突然間不明所以地暴躁起來,他抓住風希的雙肩,不停地搖晃她,“現在到底在發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噓”風希依舊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不過這次不同的地方是她笑了,很陽光很燦爛,雖然是微笑,卻和原來的微笑不大一樣。
雙木忽覺得有股清水滴滴入心田,暴躁的心才緩緩平復下來。他深呼吸十幾秒鐘,終于緩了過來,生出另一種情緒,感覺有些疲憊,有些絕望,好似他是落日余暉下僅存的孤獨浪人。
不知何來的勇氣,他一把抱住了風希,這次反而連風希也愣住了。
鼻尖傳來不知名的花香,他這才想起來昨天風希還特地去剪了頭發,原本瀑布般的長發如今也只是披肩。剛剪完抬起頭的時候,直接把雙木美呆了。
“告訴我,怎么回事”雙木緩緩開口,忽然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干掉了,發出的聲音也有氣無力。
“你真的想聽么”風希用手緩緩拍打雙木的后背,依然保持著微笑,“你還記得,我們昨天走迷宮嗎,你一定要走左邊,我一定要走右邊,一氣之下,我們分道揚鑣了。然而,有意思的是,我們同事到達了終點,你便說帶我去吃好吃的,卻給路邊的糖人騙了過去”
雙木一怔,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說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