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左林作為一個文化人,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下嘴的粗口,一時反而有些語塞。
最后,在李正震走后,左林按照他的說法摸索著打開了“燈”,其實也不能算燈,因為是上下左右莫名其妙地亮起來的。
和審訊室一樣,純白色。
這種設計搞保潔都爽死了,真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子設計,有貓病。左林在心中呢喃著,順手就點了個火腿三明治。
不知是怎樣運行的,最后他頭頂上開一個小口,一塊板載著一塊熱騰的火腿三明治緩緩放下。
嗯,還挺高級。左林拿起三明治狼吞虎咽還不忘想著。
不對左林咬到一半忽然驚醒,當初剛被丟進來的時候他周圍每一寸地方都絕對摸過,百分百是沒有什么按鈕的,是之后才出現的。
所以,說到底關小黑屋是存心的吧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迷迷糊糊就自己進了套,但絕對是對方搞的鬼。
不過現在不重要了,他們也知道精神恍惚攻勢不足以影響到他,轉而改變策略了吧。
其實要解釋為什么他能抗住疲憊保持理智卻也很戲劇――平時實驗為了驗證一個想法他往往通宵幾天,早就習慣了在疲憊狀態下思考問題了,這種擾亂生物鐘的疲憊著實算不得什么。
真是大吉利是左林用本地越來的土話感嘆道。
那么接下來是下一個問題,現在看來他們的實驗似乎是暴露了的,但究竟是為什么會有消息泄露出去明明幾天前還是風平浪靜的呀。
著實摸不著頭腦,不過反正有吃有喝沒實驗做,他有大把時間想。
原本他們居住的大別墅內,病人們已經被警方強制要求送往當地醫學院檢查,似乎也要接受一些調查。
此時的別墅看起來則有些空蕩蕩的,冷清極了。只有廳中間,陳天辛正坐著一張他喜愛的太師椅,搖搖晃晃地看著窗外的落日。
這間大別墅嚴格意義上只有兩個人了――陳天辛和祁猶歡。祁猶歡沒有被送去醫學院的原因很簡單,陳天辛告訴警察們祁猶歡病情處于特殊時期,不宜移動。
興許是陳天辛在其他方面對他們有什么特殊影響力,即使他不是醫學方面的什么博士,警方卻也還是尊重了他的意見。
不過祁猶歡還在昏迷中,陳天辛一時間也找不到人說話,也不知自己此時能干什么,只好隨著風景耗費時間。
但他偶爾混濁的雙眼里似乎還有些期待著什么,只不過也沒有人問他一句,故而沒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
也許是在等夜幕降臨,又或許是再等黎明再起。反正等來等去也就兩個結果等到了和沒等到。
門口忽而就響了一聲門鈴。
陳天辛原本朦朧欲睡的雙眼猛地睜開,似乎有了些光亮。
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