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別墅中,氣氛很是沉悶,三個人就這么坐著,也沒人說話。祁猶歡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沖茶,只是隨意倒了三杯熱水,可三杯熱水直到涼了也沒人喝上一口。
最終,打破沉默的是襲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祁猶歡無意瞥了一眼,發現打過去的是中國本地的號碼。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意大利語,話語間有著掩飾不住的頹意,倒是偶爾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聲音。
幾分鐘后,電話掛了,顯然這個報告或者是什么的通話結束了。
這時,陳天辛卻仿佛抓到了某種希望,抬頭問道“決定是什么”
“老爺子說了,”襲克露出雪白的牙齒,終于露出了個笑容,但卻又沒有高興的感覺,“搶”
“搶”祁猶歡有些不明所以。
“換個專業的詞來說,”陳天辛甩了甩眼,眨巴了下嘴,轉頭說道,“也叫劫獄。”
“劫獄”祁猶歡更是驚訝。
“有什么好驚訝的”襲克反而顯得更加驚訝,似乎為此驚訝更為出奇。
“沒沒啥,你們是恐怖分子嗎”雖然之前就聽說襲克是來自某個組織的,但現在來看似乎沒有這么簡單。
“不是,我們是正義。”襲克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嚴肅地回答她。
“行了行了剩下的我們倆就不再參與了,你們自己搞定吧,不過我估計左林出來之后,也待不了在這里了吧。”
“是的,嚴格地說,中國都呆不了,而且你們也不能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明白。”陳天辛點點頭,拿起冷了水喝了一口,又來了個猝不及防的轉折,“再見。”
“再見。”
襲克起身,離開。
反而是祁猶歡有些受不來這種轉折。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她掌握著的信息太少,說是“一無所知”也不為過,雖然在尋夢機中的秋歡可以叱咤風云,但她還是足夠清醒地分辨現實與夢境。
作為秋歡,若說劫獄估計二話不說他就提刀起身,殺進去了,但作為祁猶歡她很明白在這里她不是主角,她也是一個普通人,像其他人一樣平平凡凡地活著。
雖然她不像其他人一樣健康,生活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平淡。但每個人活著,不都是平平凡凡的么為著自己難得的一個目標去努力,好不容易成功了卻不知是該哭還是笑,因為前面有著更遠的路要走下去,而失敗了,不過是每個人單線生活中的偶爾來的挫折。
人可以偶爾活得像個主角,但對于世界來說他總歸會是個路人。就好比對于地球來說,人匆匆而過的百年壽命根本不值一提。每個人都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但,從蝴蝶效應來說,粟米的滾動未嘗攪動不了大海,左林就想成為攪動大海的那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