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唬你的”大漢甩甩手,“沒有這么好進的,我跟你講,他們就是一個大型黑社會,全球型的那種,你自己動腦想想,有這么好進”
“也是”左林覺得挺有道理,倒也有些信了,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你之前說你的家人被黑社會抹掉的”
“對啊,我當時還很慶幸自己沒有遇上喜歡的人結婚生子,否則又要死多幾個,就是可憐我的兩個老父母了。”
“你倒是挺樂觀那那個組織后來呢你沒有想過去復仇”
“復什么仇”大漢白了左林一眼,“做我原來那行,入門那天就要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不,這種事情幾乎不發生。”
“那”
“做了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會遭到黑白兩道同時唾棄,最后還不是淪為過街老鼠。”大漢撇撇嘴,順手板開了一瓶新的啤酒喝起來,“我估計當時那個組織也是氣昏了頭。”
“那你父母你不覺得惋惜”
“怎么覺得我沒心沒肺是,我承認我是間接害死了他們,但是人死了我傷心有什么用,我只能想想有什么事情能彌補一下他們――哦,對了,我家老頭的一個心愿就是喝一口正宗的二鍋頭,你會認不”
“這個我還是會的。”左林點點頭。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大漢看左林說完后沉默著,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你知道嗎,就算我們有了逆轉時間的力量,我們都很難做出一個完美的選擇。還有,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什么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嗎”
“你不是不知道中國文化嗎”左林實在忍不住笑了,因為他念的水調歌頭的怪調確實難以恭維。
“嘛,原來帶的個中國人來這里一年泡了三十二個妹,幾乎每個國家都有一個,他一分手就念這首詩。”
“這是詞,不是詩”左林著實對這個大漢有些無計可施。
“好吧好吧,走走,咱們回家。”大漢掏出卡,在一旁的卡座上一滑,看了眼自動扣費的數據后,拉著左林勾肩搭背地走了。
他們出去后還能聽見他們在大路上高談闊論,還有最后一聲左林突兀插入的一句。
“你丫的和我聊這么久你跟我說個名字你都不說”
“哎呀,就說叫我響尾蛇咯,我喜歡這個名字,真名什么的,早就隨我爸媽入土啦。”
“喂喂你看著點,你到底喝了多少喝成這個鬼樣不是啊那是公路喂有車飆過來啦你能不能扶著我不要亂走,剛才不是好好的怎么這就醉了”
“你不懂那種啤酒叫做drknight,中文的名字叫做入夜香。喝得時候可不會醉,對,喝多少都不會,當你離開酒吧呼吸到外頭的空氣才能接受到它的制裁”
響尾蛇像個孩子一樣搖晃著身體,害得左林手忙腳亂地扶著他。看起來他也是酒吧的常客了,也不知道原來誰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