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或者是十幾個小時前,也不是很記得早上還是下午了,或者是晚上
反正左林印象最深的就是響尾蛇疲憊地搖晃著回來,剛把門關上就直接倒地上了,衣服已經被全部染紅了。
和他相處十年,左林知道他如今做什么的其實也不奇怪了――某天晚上喝多了把他話套出來的。每個地方都有著自己的規則,而作為“烏托邦”的比因里斯也不例外,甚至更為突出,它的規則全由居民自己定,沒有武裝勢力管理,也沒有階級差異,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或許大家做著不一樣的事,但是大家都至少做了想做的事,大概這個便是比因里斯的意義。左林甚至還從響尾蛇那里知道這里跟他一樣為了擺脫罪名制裁的并不在少數,還有另外一部分也和他有相似之處――為了安靜搞實驗。
或許真如一句話所言“存在即合理”,但不懂社會學的左林是想不通它存在的真實意義或者是建造它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這就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但是人總歸是人,在這樣一個大型都市里面,摩擦問題在所難免,甚至有些時候用“混亂”來描述也不見得錯。和外頭不同的是,這里的爭斗每一方都很默契地不會牽扯無關的人進來,否則他便會遭到永久的驅逐。
這里沒有當權者,沒有武裝勢力,但若非要說有,則所有人便是當權者或者說執法人。
而響尾蛇所謂的工作,便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不禁讓左林吐槽這和傭兵好像沒有很大的區別啊。當然,做這個行業偶爾受傷是難免的,左林也不會太過在意。
但是這次他渾身是血,若是剝開衣服,甚至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刀痕,深淺不一。
他的腿部甚至崩裂出一個血口,也不知他是被什么武器打的,或許是什么精心發明的新槍械吧。當然,好處是左林不用挑戰自己去挑子彈殼,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萬一留下碎片,估計腿也廢掉一半了。
他記得他處理了很久,也不大想得起具體的細節了,最后他的衣服被丟到地上,人則被擦干凈纏滿繃帶塞進了被子里。他應該就是那時候想坐著觀察一下結果就睡著了,接著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難道響尾蛇自己下來活動并把東西都整理好了不可能吧自己睡了一覺他估計還醒不過來,就算醒過來了要下床也可能性不大,畢竟他都流了一地的血,可能就是回到家就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的。
等幫他止住血的時候左林都有些擔心已經失血過多回天乏術了。
那么便還有一種可能,家里還來了別人,那個人把響尾蛇抬走并收拾好了。左林第一反應是襲克,但想想不大可能,甚至進來的是敵是友都不知道。
可以說,他現在完全處于被動狀態
聽到廚房有些動靜,左林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身子已經做好近身格斗的準備,并記好了廳中每一個可以作為武器的工具的位置。
三,二,一,左林快步走到轉角,瞬間轉頭,眉毛倒豎。
然而,只見響尾蛇穿著條短褲,著被繃帶包裹著的上半身,緩緩地轉過頭來,揮了揮手。
“喲,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