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的扳機自然是扣下去了,劫匪也并沒有任何的虛張聲勢,但出乎意料的是左林活了下來,剛才開槍的一瞬間他的身子側了過去,所以子彈只是劃破了他的臉皮。
不過縱是如此,左林臉上汩汩流下的鮮血也有些嚇人,一些女乘客都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左林也很懵,此時他臉上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所以他倒也沒有很在意,讓他驚訝的是剛才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在劫匪扣扳機的手指微微用力的時候,左林旁邊的男子如雷霆般展開攻勢,一手猛推左林,另一手作刀切向劫匪的腰側。左林估計那一下估計是算好的位置,精準地斬到了劫匪的某一神經,故而扣扳機的手指一抽,槍便開了。
這之中無論是推開和掌切的時機,還是對于經絡位置的精準判斷,只要中間出現任何差錯,劫匪反應過來必然在男子與左林間會有個人被九毫米子彈掃成馬蜂窩。
左林背后流了一身冷汗,臉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剛才他唯一能做出的反應是微微側頭防止子彈卸掉他的耳朵。他有些好奇,是不是他轉頭的反應男子也預料到了呢
事情到這里并沒有完,在槍掃出幾發子彈后,劫匪似乎也緩了過來,也不知是為了節省子彈還是什么就下意識地停止射擊想要把槍口瞄準男子。
然而,男子或許是同樣預料到了他的這個反應,在他手指松開的一瞬間握槍的手有個無力的空擋,男子抓住這個時機抓住槍身粗暴地一拔便把槍給繳走,然后握著這把射速極快的5系列的沖鋒槍當作鐵棍掄動。
頭,腰,小腿,短短一個眨眼男子便掄出三下,乍一看這三下攻擊有祁猶歡在夢境中使用的居合的味道,但又包含這中國古代棍法的靈活與輕巧。可是憑借左林在意大利生活了十年的經驗,他仔細想想覺得這事實上不就是擊劍運動中佩劍的橫劈。
此時,后面的兩個負責收財物的劫匪也反應過來了,立馬掏出槍指著男子,同時剛才持槍的劫匪已經被他的三連擊打得弓著腰,可憐的捂著自己兩次受到攻擊的右腰。而就在兩名劫匪就要開槍的時候,男子卻直接扯起身邊的劫匪作為擋箭牌,反而是讓兩人愣了一下。
男子抓住了兩人愣住的瞬間,大踏一步用自己手中的沖鋒槍砸過去,兩人握槍的手瞬間脫力,接著兩腳側踢擊倒兩人,轉身還不忘用槍托輕輕再敲一下一旁剛才用來當擋箭牌的劫匪。
左林注意到他用那名劫匪當擋箭牌的時候只是用力往上丟了一下,并沒有一直舉著,如果后面兩名劫匪心理素質過硬冷靜瞄準的話,或許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乘務員處理了,男子則是悠然自得地重新坐下來,轉頭親切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臉上的血要不去廁所洗洗”
“嗯,好。”此時的左林早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就點頭,而去到廁所的路上他摸摸臉,除了血竟也沒有痛或者癢了,估計傷口已經愈合了。
他大致心算一下,發現不過只是十多秒二十來秒的時間,雖然只是擦破皮,但愈合速度也太快了
而直到洗完臉左林才重新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是否太相信男子了他的皮箱還放在座位旁,萬一他一下子擔心起來,轉身就小跑回去,直到看見男子還在桌位上他才微微放心,但這種放心其實是毫無道理的――男子自然會在,這是在飛機上,他沒有其它地方去的。
皮箱也還在原地,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左林坐回位置,心想要不檢查一下皮箱的東西吧,但男子就在旁邊他要是打開來檢查豈不是表示他不相信對方,而對方剛才還救了自己左林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好吧你的傷口竟然已經愈合了,好神奇。”男子關心地問道,他的聲音很溫和且有磁性,讓人忍不住想要和他說話,或者說是通過和他說話來滿足自己想多聽到這個聲音的。
“沒事沒事,我體質特殊,傷口愈合得特別快。”左林點點頭,擺擺手,卻又覺得自己的動作似乎有點多。
“那個箱子”
來了左林心想,他肯定要問里面是什么,得想好一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