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朝陽區警署,一個穿著警服的嬌小少女正瞪大圓眼,氣鼓鼓地看著面前休閑服的情侶――他們是正在休假的特種兵。就在剛才,兩人過來查詢了警方的記錄,確認了男特種兵所說的左林查無此人。
她一想起昨天電話里男子的暴躁態度,心中就不舒服,但由于她剛開對新工作還很陌生,卻也不好得罪已經通過聲紋加戒網驗證的“前輩”。直到今天兩位“前輩”來到警署親自查詢之后,她才理直氣壯起來。
“小妹妹,真的不好意思,或許是我們記錯了,實在對不起。”
“我不小了,我叫寧璇,你們可以叫我小璇。而且,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他的。”
林欣楠笑笑,也不覺得尷尬或是氣氛,用手拍了拍李正震示意,心中卻說道這小姑娘還真是可愛。
“真的很對不起,寧璇,”李正震嚴肅地板著臉,但也看得出他對于昨天的情緒化是挺抱歉的,“昨天確實是我太激動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唉,好咯。”寧璇似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口氣,她倒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刻薄小女生,“不過兩位前輩,這個左林不像是你們臆測出來的,請問是怎么回事呢”
李正震和林欣楠對視一眼,最終是林欣楠開了口“十年或許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鳳欖越獄事件嗎”
“聽過,但沒有看過詳細記載的卷宗,好像大家都有些刻意地避而不談。”寧璇稍加思索回復道,“我也是在警校聽同學們私底下議論的。”
“這可是一個不大光明的恥辱史,確實不適合公開,否則給有心人士炒作就不好了――左林就是這場事件中的逃犯。”這次是李正震接了話,“那個被叫做梧桐下唯一的逃犯。”
“但這個人既沒有通緝資料,警網上也沒有他的信息,幾乎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人。”
“不,還有地方能找到他的蹤跡,”李正震表示反對,言語中似乎還有堅定,“我們直接去地下封鎖的資料室,那里估計還有紙質的資料。”
“你們要去那里好幾年沒人去了,本來也是從網絡打印資料,如今備份一下就好了,用紙張保存就是多此一舉,也沒什么人還堅持做了。”
“麻煩了。”李正震微微鞠躬,請求道。
資料室位于地下二層,幾乎不會有人來,所以早已鋪滿了灰塵,架子也是用著古老的不銹鋼,如今都老化得差不多了。半個鐘后,他們果然在一本卷宗上找到了關于左林的記載。
“很好,雖然內容不多,這應該也能讓我有權力帶人去找昨天那個車牌號的主人了。”李正震點點頭,心中松一口氣,幸好沒有出什么意外。
“哇,是這個人嗎”寧璇指著左林的照片,問林欣楠,“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耶,不像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大壞蛋嘛。”
“我們方面跟他較量過,感覺上并不是什么壞人,倒是有時候會耍一下低級的小聰明。”林欣楠笑道,倒是想起了當初簡單審訊左林的過程,當初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從左林口中獲得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重心都放在了抓捕徐渙山身上了。
“對了,”寧璇看李正震從資料室出來后走得飛快,不由得提醒道,“這個資料因為沒有備份,只是紙質的其實并沒有權威性,不像網絡中的資料字符都是用警方的鏈式加密排列的,這種排列方式才是最有權威性的證明。”
“就是說,就算我拿著這個卷宗去了,其實作用也不大”
“也不是這么說,只能說你們倒霉吧。”
“倒霉”李正震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