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宋長義就在里面”
“在的,宋長義先生泡好茶等著你們的到來呢。”
凡吶笑了笑,似乎在說果然不出我意料,大步踏著雪,攜著寒風推開了門。
屋子里面很暖,對開門對著的是寬敞的客廳,客廳中則排著十幾張座椅,配套的還有連接著電線的頭盔和手套,看起來就像是市面上銷售的全體感套裝。
原本在客廳中間的茶幾和沙發被搬到了一旁,但依舊是占著不小地方,宋長義就坐在一張沙發上,不急不緩地品茶。
宋長義看起來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頭發散亂地鋪些,長度和路邊的搖滾歌手有得一拼,后腦勺上還簡單地扎了個小辮,披著軍綠色的大衣和棉褲,粗糙的手不時摩挲著杯沿。他看起來平淡無奇,甚至有些土里土氣,加上不修邊幅的胡茬,讓人不由得懷疑這是個活在百來年前的小角色。
可就是這個人,憑借著無與倫比的博弈能力,將創組織一手拉扯大,稱號“游吟詩人”,也有人稱他為“無聲的殺手”。
“坐。”他抬頭看了一眼凡吶,招呼道。若是把兩人作為對比,不可不謂天差地別,似乎相對于凡吶光環四射的氣質宋長義擅長的是內斂,具體表現就是樸實無華。
不待凡吶說上什么話,宋長義就把茶沖出來推到了他面前,然后又順手拿了一塊軟糕,往后攤在沙發上,一只手放在沙發沿,翹起二郎腿。
而對于此情此景,凡吶想來也是熟悉無比,也不覺得有什么驚訝的,笑著搖搖頭,心說也不知什么時候兩兄弟也失去了蹤跡,估計又是宋長義有什么安排吧。他端起茶,不急不緩地品了起來,也不著急,時而還左顧右盼查看房子內部的裝飾,發現又是濃濃的圣誕風。
“你是想做什么圣誕老人嗎”
“不不不,我不發禮物。”宋長義擺擺手,咬一口軟糕,一邊嚼一邊說,“送禮物是別人的事,我要扮演的是拉橇的麋鹿。你看,麋鹿多帥氣,圣誕老人肥肥胖胖的,我對他沒什么興趣。”
“那圣誕老人呢我可不信是我,你那顆子彈可真的是嚇到我了。”
“放心,全世界最高的狙擊手都開不出這么精準的一槍,加上特制的麻醉和爆炸血花效果,才能讓那些人相信你是真的被殺了。”宋長義說著還贊賞地點點頭,也不知是在認可誰,“然后呢,你們就可以爆出我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來找我,襲克那小崽子的信息速度比你慢,還年輕,得晚上那么個唔三個鐘吧,就大概十一點他就能追查到這里,同時還帶著一堆大漢。想想那畫面吧,就很可怕。”
凡吶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正色道“我知道你非常擅長博弈,但我必須要知道你的目的,我想你也該準備好說辭了,自己人咱們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好你沒有相信我是叛變還是讓我很感動的。”宋長義拍拍手,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直視著那雙綠瑪瑙眼睛,問道,“你還記得創的發展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