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和林櫻來到宴會現場時,開場顯然已經結束了,人們組成大大小小的團體有說有笑地交流著。當他們來到后,林櫻的父親早就到了,聽說是直接從實驗單位過來的,在體育館門接上他們。
左林第一眼便覺得這是一個正經的男人,干凈利落的平頭,濃眉大眼,厚嘴唇,鼻子偶爾會吸一下,左林推測是有鼻炎。他穿著一身很平常的衣服,很和善地和左林相互介紹握手后,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們往里走。
“這次集會,所有中關村的科研人員都參加了,”若松明吸吸鼻子,“換句話說,整個中關村所有的實驗,都停了下來。”
左林心中一顫,之前也聽林櫻這么說卻沒有這種感覺,他仔細地去琢磨其中的緣由,卻總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所有的線索,思維到了邊上,只差最后的臨門一腳。
林櫻乖巧地環著若松明的右手,問道“對呀,想到能見到很多厲害的人,挺高興的呢。”
“別傻了我的女兒,你知道的對不對”若松明沿襲了日本文化中特有的彬彬有禮,不過為了照顧左林兩人都是說的中文,這時他也轉過頭問左林,“你也知道的對不對,左林我想你這十年沒有白活吧”
“沒有”左林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回答哪個問題。
或許是認為他們打算繼續裝傻下去,若松明固執地想去戳破事情的真相,他說“為了進行科研,中關村占用著全國網絡百分之八十的cu計算量,而為了全功率運算,才會強制終止中關村的實驗。這足以說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想來是和中美最近的沖突脫不了干系。”
不會他們真的采納了祁猶歡的建議吧
左林忽然想到hay那天和李正震林欣楠兩人的談話,心中驚訝地想著,但他對外界還抱有一定的警戒心理,而且雖然相信若松林櫻,但若松明就不一定了。所以,最后他打算等下找機會溜去廁所問一下hay究竟是什么情況。
人不能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覺得戰爭要開始了,”見兩人沒反應,若松明又說道,“中國突然需要這么大功率的運算量,要么是進行什么研究,要么是在部署什么,而這種不為人知的行動,能夠對應上的或許只有戰爭了。”
“是的。”左林覺得不能讓若松明一直說下去,那樣局面會顯得很尷尬,所以他便點頭附和道。
“你不在意”若松明又一次轉過頭來,這一次他的目光卻灼熱得像火炬,直視著左林。
左林這時候則反而變得尷尬起來,也有些明白為什么別人會覺得林櫻的父親是怪人了,剛才明明是為了局面不尷尬他才接的話,結果反而若松明忽然拋回一個更尷尬的問題,重點是他認為若松明并不是那種不懂得審時度勢的人。
謝天謝地的是,這時候他們也剛好走進了主會場,這里的人顯然比在外面的人要多上不少,同樣是組成了大小團體在那閑聊。
“小櫻,你去幫我拿兩杯賓治,我等下要去找李博士聊聊。”若松明說道,眼睛卻直視著左林,目的不言而喻。
林櫻乖巧地對左林使了個眼色,吐了吐舌頭,便走開了。
“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