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怎么了
左林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種異常的悲傷之中,整個身體都變得異常沉重,一個個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片段涌入他的腦海里,似乎各種各樣的畫面匯集在一起,但無論他怎么排列組合都無法將其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你看,這是恐龍。”他看見自己伸出手跟面前正在蹣跚學步的弟弟說道,接著恐龍玩具被弟弟一把抓在手里。看著手中的綠色哥斯拉,弟弟開心地笑了。
“要睡了哦。”
“你再給我將一個嘛。”
“那我再給你講一個,聽好了,這是一個勇士斗惡龍的故事。”
“喂,那塊雞扒是我的”
“哥哥最好了。”
“好你也不能這樣啊”
他感覺自己無奈地看著弟弟把雞扒塞進了嘴里,滿足地笑了。
“你怎么了”一個親切而溫暖的聲音在旁邊傳來,左林轉頭才發現林櫻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旁,而阿爾法和綏璃早已打得火熱,打刀刀鞘的每一次敲擊都帶出一連串的火花,卻連在白色盔甲般的外骨骼上留下一點劃痕都做不到。
左林眨眨眼,眼中聚集著的淚水流了出來,沿著原本的淚痕向下流,等他再回想,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如潮水般涌來的記憶卻已然如鬼魅般消失,甚至連左林想要努力地重新回想起其中的部分細節都做不到。
有這么一個瞬間,左林甚至懷疑剛才出現的記憶其實不過是他的幻覺,一切都不曾有出現過,但他用手摸摸臉,也不管手上的沙全部粘在了臉上。
不會錯的,剛才那種切身感受到的悲傷絕不會是幻覺,但左林卻難以對其做出什么合理的解釋來。
轉頭一看,綏璃和阿爾法的戰斗變得愈發火熱起來,但左林總覺得阿爾法看起來并不如當初與祁猶歡戰斗時一般強了。他估摸著如果是當時那個連祁猶歡都打不過的阿爾法,要收拾一個綏璃其實說起來相當輕松倒不是左林看不起綏璃,而是視覺感受上帶來的主觀判斷就是這樣。
并且,更不要說在這樣的情況下綏璃似乎仍舊處在絕對的下風,她的一切攻擊對阿爾法的外骨骼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此時此刻綏璃的表情依舊平淡如水,偶爾停下來左林發現她原本眼中的紅色依然沒有消去,潛流般的情緒猶如走動著回路,在她的平靜的眼神底下閃爍著。
這給人一種感覺她似乎情緒飽滿,但卻又冷酷無情。聽起來有些矛盾的兩種情緒在她身上合二為一卻顯得格外自然,左林尋遍腦海,憑借有限的詞匯量給出了一個描述詞悶騷。
這似乎跟悶騷有差別,但在各樣的描述性表達中這個詞卻又是對綏璃的情況最貼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