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熟悉了以下,發現纜車雖然可以單由一個人控制,但兩個人一起控制卻也會有不一樣的體驗,感覺上就像是在玩某種有趣歡樂的雙人游戲,盡情地通過操作纜車展現出一些傻乎乎的操作。
兩人就這樣玩了半個鐘,最后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才停下。
“你說,我們是不是有些無聊了。”梵照夜捧著肚子說道,她已經笑到肚子痛了,背靠在座椅上,由于她暫時負責升降并且纜車座椅的感應極其領命,所以她身體幾乎看不到移動,纜車卻有規律地上下浮動。
“別笑了別笑了,你再晃我要暈車了。”洛思安無奈地說,不過雖然他沒有梵照夜這么夸張,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藏也藏不住。
不知道多久了,他再沒和人這么快樂地玩過一款游戲。無論是他游戲所在的速攻組,還是作為oba中元紀中的戰靈王,在任何地方,他都是孤獨的。
在家偶爾玩累了,會出去外面吃點東西,隨便地在街上逛一下,但因為一直是一個人,最后都變成了敗興而歸。與其自己看著這千篇一律的世界,不如走入游戲中,我們能品嘗到各種各樣不同的世界,它們都是當今世界的孩子,生于此,卻不會永遠停留于此。
是啊,有時候覺得游戲這么好玩,為什么要取外面的世界的看看。沉浸式體驗下,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能看到的風景,都可以在某個游戲中看到一等一的模型。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走出去
這是一種被稱為“宅”的文化,早在一個世紀前便出現了,發展至今也算是成了一種社會的共性主流特別是在自由職業者數量大爆發以后。
但對于洛思安而言,其實“宅”更像是一種被動,是一種曲高和寡的孤獨感。他周圍的人都沉浸在普通網游之中,堂而皇之地稱自己為“玩家”,但其實什么也不是,只是個娛樂游戲的人。
是的,玩家的定義或許很廣,到了洛思安這里卻變得很窄。
而同樣因為這種格格不入,使洛思安在線下顯得格外地孤僻,絕不會像網絡中的他這般收放自如,自信滿滿。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或許對自己而言,游戲才是真實的,現實不過是一種類似中轉站的東西,讓他在一個又一個世界里擺渡。
什么是孤獨
洛思安曾難得地在筆記本上寫過一段話,卻也算得上是有感而發,可雖說是有感而發,感從何來卻是不再能想起了。
我買了個百來塊的游戲,想找個人送了,一起不一起玩倒是不介意。可是,如果脫離網絡陌生人之間的抽獎,我卻找不到一個人來送。但這是我早有心理準備的,讓我措不及防的是,當我腦中想起這樣的描述時,我唯一的聽眾只有你,一本筆記本。
“你怎么了”梵照夜眨眼看著他,“別發呆啊,開車呢”
“哦哦,”洛思安趕緊操作方向,然后向背后一靠,纜車便向梵照夜的方向駛去,速度不快,但也稱不上緩慢,算是閑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