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找了一遍房間,這次左林才發現個中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兩人的房間太正常了,正常到了極致,便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首先是臥室,兩人的臥室的裝飾相近,都是米色的天花板配上黃色的墻壁,開上燈,能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在床邊,一雙拖鞋擺在地上,鞋頭背對著床,說明穿鞋的人是先坐在床上,再把鞋脫了上床的。
這是李秋慎住的房間。云沐河的則完全不同,鞋子隨意的脫到一邊,也沒有怎樣擺好,顯然他是把脫鞋和上床兩個步驟合二為一了。
林櫻又說李老的身體不好,睡覺前后都需要喝上一杯暖水,確實李秋慎的床頭柜上擺著一個杯子,但整間房子只有這一個杯子被動過,顯然若不是事情很急,李老是不會忘掉這么一個習慣的。
但如果事情很急或者兩人是出現了什么突發情況,被褥卻又顯得太過于整潔了,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而且,值得一說的是根據林櫻的描述兩人的房門都是從里面鎖上的。之所以被打開了是因為林櫻早上來的時候,無論怎么叫,等多久,都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出于擔心林櫻便直接黑進房屋系統中破解房門密碼,因為外在指紋中登陸有林櫻的指紋,所以破解起來也沒有很麻煩。
除了這些以外,左林還發現一些大大小小看起來挺正常,仔細琢磨卻顯得很奇怪的東西,像半開的窗簾,還有寫了兩個字的記事本。這些東西倒是有一個統一的特點,就是都有人居住的味道在里面。
奇怪的地方也在這里,這些似乎只是被用過,卻沒有被“用完”,就像是一個人在房子中,住到一半就突然消失了,一切東西都停留在他“住到一半”這個過程中。
就是說,云沐河和李秋慎,他們兩個人是在房間中突然消失的,而且與常見的突然消失不同,這種突然消失是人直接消失,不是失蹤了或者怎么樣。
“你怎么看”左林問林櫻。
“不知道,感覺真的是像小說中一樣,人突然就消失了。就是那種,消失得一干二凈,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那種。”林櫻也覺得很奇怪,一開始她發現兩人不見的時候,倒是也沒想這么多,只是以為他們出了什么事情。
相比于出了什么事情,這種情況反而更讓人手無足措,至少出了什么事情的情況下兩人還有跡可循,讓左林和林櫻有一個大致的方向。這種憑空消失甚至是連將這種痕跡都是一并帶走,帶走了他們的現在,也帶走了他們的未來,留給在場的人的之后過去。
這么說似乎傷感了一些,但嚴格說起來事情的確就是這樣。
“怎么辦”林櫻扭頭看向左林,這里的線索根本不足以讓他們能有一個找尋的方向,再糾結下去其實沒有什么意義了。
“走吧,或許還能在其它地方找到什么線索。”左林無奈地搖搖頭,他同樣明白這一點,只是這種初一開始便襲來的無力感讓他著實有些難受。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比在城門口被綏璃追殺都還要強烈得多,至少那時候,最后的結果是死亡。
死亡沒什么,他早就不怕了。
這是一種完全未知的脫離控制感,未來的一切似乎都為零,他們就像是一個未知表達式方程中的一個常量,甚至對與自己所對應的變量為何都一無所知。
“對了,有一個地方我覺得可以去一下,或許能找到什么線索。”
“什么地方”
“一座城堡。”
“城堡”
“對,所謂的開發者居住的城堡,或許去那里能找到不少線索。”
“可剛才不是說去巴別塔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