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大人,你的意思就是說,南王只是丟出出來吸引別人注意力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行動實際上是在暗中進行的。”上官聽了莊周給他對“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解釋之后,也明白了莊周想要表達的想法,“可是在我看來,這里面南王充當的還是工具的作用,和靈族利用他沒有什么本質區別啊。”
“不一定在暗中行動的是別族的人,可能也還有南王自己的手下。并且,就算南王是在幫別人吸引火力,對方應該也可能看穿了他這個人,棍棒與糖果一起給,許諾給他什么好處,讓他負責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可是這么說的話,靈族的嫌疑不是最大,畢竟那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靈族把事態鬧大,但最后卻又往往是無疾而終。”上官進一步進行了猜想。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王宮畢竟已經是靈族掌權了。如果真的是他們和南王達成合作,不就顯得有點多此一舉了嗎”莊周搖頭,他總覺得這個南王,和自己的畫像泄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如果南王的合作者是靈族,那么泄露他畫像的也多半就是靈族,如果真的是這樣,靈族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可是如果說合作的對象并不是靈族的話,其他種族看起來都對王宮興趣泛泛,并沒有表現得多好奇,就是這幾十年,也不曾派過族人來王宮居住。且不說他們對王宮的了解不深,在對王宮不了解多少的情況下不太可能這般行動,只有可能是南王作為信息的傳遞者,那么也就是說,存在的可能是南王和對方進行了什么交易。
莊周仿佛能夠看到,王宮的底下涌動著一股暗流。水流濤濤,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一躍而起,直接沖垮整座王宮,但同樣存在的可能是,這股涌動的水流,就是從王宮里面流出去的。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對南王采取什么措施”上官猶豫地問道,雖然就算到了現在,他還是不覺得南王有問題,但既然莊周堅持,加多一個心眼其實也算不上壞事。在上官看來,這個南王雖然可疑,但多數時候都是活在政治中的條件反射,生存的本能讓他不得不這么去做罷了。
“不,相反的,我們反而什么措施都不要采取。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要管,假裝我們完全不在意他這個人。”莊周搖頭,“如果你一直盯著一只烏龜,他是不會從龜殼里面鉆出來的。我們要做的,是先把它放到岸上,然后跑到遠一點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它行動。”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根本沒辦法第一時間掌控他的行動,同時也會讓我們在多種方面都會慢上一步。”上官無不擔憂地說道,他不相信是一方面,但他既然選擇了相信莊周,自然也就會把這個當成事實看待,在他看來,不管對方是猛虎還是家犬,最好都還是拴上一條鏈子,不然一口下來,不是咬傷自己,就是咬傷自己身邊的人。
“并不需要,想要對付他的人多了是,我們還沒判定他是敵是友,當然就應該修袖手旁觀才對。況且,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才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莊周笑著說道,“那么,我們走吧,是時候讓烏龜上岸了。”
“什么”
“我們去打打草,驚驚蛇。”莊周笑道,率先邁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