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狼準備朝莊周發動進攻的時候,笛聲忽然一促,接著重新響起,只是狼群左顧右盼,再也找不到目標。
在剛才的一個瞬間,洪尋路把莊周和狼群的控制人都拉入了自己的鏡花水月之中,而狼群自然也就被隔離在外,沒辦法對找不到目標的莊周發起攻擊。
黑暗中,莊周也捕捉到樹林中的一個身影,對方也緩緩走出,手中拿著一支黑色長笛,樣式和莊周從小矮子那里那拿到的那根相差無幾。這也讓莊周確認了,他們今天晚上要找的人就是他。
“想不到是兩個人,是我大意了。”長發男子蒙著雙眼,月光灑下,讓他多了幾分靜謐與清冷,同時也多了幾分殺機。
莊周注意到他的腰間別了一柄長劍,多少知道這個人恐怕不好對付,“你確實大意了,居然沒有掩蓋自己的蹤跡。”
“既然你們把我帶進了一個特別的地方,看來是只能殺掉你們兩個,或者被你們兩個殺掉了。”男子說道,話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完全的哀傷。
“沒錯。”莊周點頭,“我是莊周,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原來是莊周大人,”男子行禮,“在下行夜。”
“洪尋路。”洪尋路冷冷地報上的名字,同時向莊周說道,“我向和他打一場。”
莊周點頭,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實力的不俗。而且對方主修的是劍法,鏡花水月對他的壓制力也就沒有那么強。不過終歸這里是洪尋路的主場,他相信洪尋路能夠贏下這場對局,而且,洪尋路也恰好需要一點鍛煉。
洪尋路掏出雙匕,就算對手是個瞎子,他也沒有半分輕視之心。又或者說,他對誰都沒有輕視之心,所以他的每一戰都是全力以赴。
感受到洪尋路的意志,行夜也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收好笛子,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沒有任何的試探,兩人瞬間就向對方發起了攻擊。他們的攻擊沒有任何的花里胡哨,都是以對方的要害招呼,無論是哪一邊,只要出現一點疏忽,或者是意志力不夠強大,隨時都可能被對方當場擊殺。
洪尋路常年呆在鏡花水月之中,心性早已被磨練成一面鏡子,光滑無波,自然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交戰而動容。行夜則是不知道經歷過什么,表情同樣看不到什么變化,只是靜靜地和洪尋路比拼每一刀。
只是這場戰斗雖然對兩人而言驚心動魄九死一生,就像是在鋼絲線上跳舞,可對觀戰的莊周來說則是有些無聊的。因為他看得出雙方近戰的能力都不相上下,恐怕到最后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這里是洪尋路的鏡花水月,所以洪尋路可以在這里使用術法,而沒辦法使用術法的行夜略輸一籌。
讓莊周感到無奈的是,這洪尋路也是一個極其固執的人,能夠不再鏡花水月之中動用術法,就不再鏡花水月之中動用術法,而是持續和對方保持近戰。不知不覺之間,兩人的招已經超過了五百,全身上下都是擦過的小傷,但誰都看得出來,對方愈戰愈勇,顯然是因為遇到這么一個對手而感到興奮。
莊周無奈,只能是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耐心地等待著兩人對戰有個結果。他也看出來了,恐怕洪尋路是想要磨練自己的近戰能力,同時也難得碰上一個不相上下的對手,因此恐怕這場對局洪尋路就算是輸,是死,也不會借助優勢動用術法。
而這樣一來,雙方的勝負怕是五五開。莊周擔心洪尋路的同時,又知道不可以出手干涉,不然洪尋路恐怕是以后都會自己的刀法失去信心。無奈,他也就只能靜靜地看著。
終于,在第七百八十一次碰撞之后,兩人終于分開,稍微調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