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虎,牛奶記得喝干凈。”母親轉過頭叮囑道,這時候若虎才注意到桌子上還放著一杯熱乎的牛奶。
“其實,我覺得這餅的味道也一般,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這么愛吃。”紅衣女媧不知何時進來,自顧自地拿起一塊南瓜餅,坐到沙發上,“不過想想也是,人總有一些用來承載記憶的東西,你說是吧”
若虎看了紅衣女媧一眼,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達什么,便不作回答,徑直坐到了若狼的旁邊拿起了南瓜餅。
“奧,對了,”女媧想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差點忘記最重要的東西了。”
若虎和若狼都奇怪地看著她,她也不解釋,用嘴叼住南瓜餅,戳戳沾了些油的雙手,走到一旁的墻邊,伸手抽出了一長抽屜樣的東西,接著從里面捧出兩杯牛奶,同時再側身用身體將抽屜推了回去,回來將牛奶放到了兩人面前。
“趁熱喝吧。”紅衣女媧如是說,接著咬斷最終的南瓜餅,用右手捏住,又坐回到了沙發上,自顧自地嚼著南瓜餅。
若虎伸手拿起一杯牛奶,發現雖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牛奶卻還是恰到好處的溫和,他輕抿了一口,牛奶的溫度只比口腔略高,粘稠地流淌著滑進了他的喉嚨,流進了他的胃之中。
他只覺得喉頭略緊,因為這個牛奶的溫度有種懷念的感覺曾經母親準備的牛奶恰好就是調控在這個溫度之間。
若虎拿起另外一杯牛奶,也輕輕喝了一口,再把兩杯比了比,將剩下較多的一杯給了若狼,“喝光哦,你當初最不喜歡喝牛奶了,這么久沒喝了,可不能剩。”
若狼點點頭,將手中吃了一半的南瓜餅先放回盤子,慢慢地喝起了牛奶。
吃完早餐之后,若虎和若狼又跟著紅衣女媧下了樓,但若虎注意到紅衣女媧帶他們走的路線和來的時候并不相同。
他出于好奇想要問,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在心中默默提高了警惕,并保證自己隨時伸手就可以抓到若狼。
最終紅衣女媧帶著他們穿過一個擺滿了火炬的通道,通道的墻面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歲,火把照亮的地方邊緣大概還可以看到長在石縫間的苔蘚。這里完全沒有初入城市時的金屬觸感,反而回復了山野之間的自然氣息。
周圍雖然布滿火炬,充斥著的卻是滿滿的清冷氣息,想來這里地勢較低,周圍土壤中的水流都滲了過來,從而招就了這個陰冷的通道。
“女媧姐姐,這里是哪里”因為紅衣女媧看起來是少女,若狼也在稱呼之中加上了“姐姐”的輩分,以此來保證自己做到了禮貌。
“這里坍塌的鬼屋的一個通道。”紅衣女媧沒有任何隱瞞的打算,直接就說了出來,但聽了這話的兩人反而是摸不著頭腦。
“鬼屋那是什么”若狼撓撓頭問道。若虎心中也存有同樣的疑問,但他不愿意讓紅衣女媧知道自己對這個一無所知的狀況,所以就保持著沉默,讓若狼扮演無知的小孩來從女媧的口中問到他們所需要的情報。
“你們沒去過游樂園嗎”紅衣女媧驚訝地說道,但若虎看來她的這個表情更像是特地擺出來的,就像是野兔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獵物,但仍生硬地悠哉游哉散著步,尋找著瞬間逃生的時間點。不過這個時候女媧扮演的顯然不大可能是作為獵物的野兔,而是藏在不遠處伺機而動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