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歆的目光從他袖口露出的一截肌理分明的小臂上巡,直視向他的臉。
英俊的眉眼,密長的眼睫,高挺的鼻梁,過于出眾好看的五官輪廓就在眼前,她手指微蜷,不自覺小聲吭出一句“昨晚你是在這里睡的嗎”
郁承稍頓一瞬,而后抬眉,似笑非笑地問“不然呢”
“哦。”
懷歆耳尖有些細微的薄紅,慢吞吞地應了一聲。
她手指微蜷,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但仍舊迎著他的眼,眸光含著點水色“也沒什么,就是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了你,感覺很好。”
和平常那種縱情恣意不同,她現在的神情略有些青澀和天真,有種渾然天成的嬌態。
懷歆在這種事上確實極有天賦,知道如何才最撩人。
她就是故意的。
“對不起,昨天晚上本來想等你回來的唔”
郁承的吻徑直撞了過來,懷歆被壓著向后,手臂在床鋪上反撐了一下,肩頭的羊絨披巾滑落一半,露出里面淡紫色的吊帶絲綢裙,肩頭盈盈白皙,從脖頸連到鎖骨的肌膚柔軟而嬌嫩。
他的吻甫一開始就不溫柔,而后愈發洶涌熱烈,披肩帶走的熱度讓懷歆肩頭微顫,好像都變成了交纏呼吸間愈發細灼的潮意,雙臂幾乎支撐不住這種壓迫的力量。
懷歆唔了一聲,身子軟下去,被郁承直接按倒在榻上。
披肩完全掉散,男人的手掌握住她白皙的肩頭,緩慢地循著摩挲片刻。
那是一陣能燙進人心底里的熱意。
她在他掌心里像朵欲綻未綻的花兒,他吻沒停,唇漸漸側移,含著她的耳垂吮了片刻,又貼著頸側慢慢吻去。
一點一點,恣意地撩起火苗。
郁承瞇著眼,看到懷歆清純的臉龐因為親吻而染上薄紅。
他尋到了她的手,按在她頭頂,強勢地擠入指縫,又向上去深深吻住那染著水光的紅唇。
弦線繃成了滿弓,就在一切蓄勢待發之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所有動靜戛然而止。
郁承撐起雙臂,斂著眼低喘了幾口氣。
他喉結滾動,眸色深暗地凝視了身下的人兒片刻,迅速抽身離開。
男人拿著手機去客廳接電話,懷歆仍舊躺在原位,淡紫色的絲綢于胸口處輕微地上下起伏。
好半晌,她才支起身子,去洗手間里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而后坐下來開始化妝。
一通電話將近二十分鐘,郁承回來,禮貌地敲了敲梳妝室的門。
懷歆正準備描眉,側眸看向他。
男人的神情已然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凝視她片刻,嗓音低沉開口“付庭宥邀你同我下午一起去騎馬,想去么”
懷歆眼眸微亮,點了點頭,郁承稍頓一瞬,轉身走了出去。
懷歆化好妝出去的時候郁承已然穿戴整齊,深黑色的立領夾克,襯得他身姿挺拔,落拓而英俊。
懷歆低頭看了眼自己淑女風的穿著,問他“我這樣,方便騎馬嗎”
郁承打量她片刻,勾唇走近“不用擔心。馬場有專門的馬術著裝,可以過去換。”
兩人在酒店里簡單吃了午飯,便乘車去了馬場。
各自換好馬術服,郁承牽著懷歆的手走了進去,付庭宥已經到了,在場中小跑幾圈熱身,棕色駿馬甩著長尾,馬蹄噠噠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