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他并沒有那么輕松,他的心里沉沉地壓著事。
她知道他有苦衷,之前大半夜喝醉也不叫人送回公寓,反而跑到郊外的別墅里去,是因為要提防著身邊的人,更是變相對她的保護。
懷歆也知道這場翻身仗不好打。他卷入這波云詭譎的漩渦中,一旦入局就難以抽身。
她想說些什么,可還沒開口,郁承又重新抬眸,溫熱地握住了她的手。
“別想那么多,寶貝。我都會處理好的。”他眉眼清雋沉靜,稍頓一瞬,清緩地牽起唇角,“你只用負責高高興興地游玩就可以了。”
陽光從小窗中穿透進來,照見空氣中漂浮著的渺小塵埃。懷歆沉默了很久,終究沒有再開口。
下午沒有什么特別的行程,他們驅車去往安塔利亞,土耳其西南部一個美麗的港市。漂亮的碼頭港灣,綠棕櫚樹環繞的老城區,還有海面上停泊的一艘艘游船。
這是一座詩意的小城,濃濃的地中海風情,海水是寶石一般的澄澈,無比純凈。
郁承中途接了幾個電話,都是處理新聞熱搜的事情。而后告訴懷歆說他有兩個朋友在此處游玩,晚上可以一起吃個飯。
懷歆自然沒有異議,不過她驚異地發現,其中一位是英籍知名律師諾頓,還有另外一位文質彬彬的法國男性伯納德在某家大型外資金融機構任職資產評估師。
諾頓是郁承在高中時在美國認識的朋友,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斷了聯系。
律師這個職業備受尊崇,而諾頓的工作則是替富人們做一些財務管理、資產規劃及合理避稅等方案,他們是離滔天財富最接近的一群人,同時也清楚地了解這些雇主通常以怎樣不為人知的方式合法合理地攫取最大的利益。
幾句話下來,懷歆已經察覺到雙方關系很好,不然郁承也不會將她帶過來見面。
諾頓和伯納德介紹了自己之后,又轉向懷歆“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她眨眨眼“您可以叫我isa。”
這個最初信口胡謅的英文名居然一直活到了現在。郁承凝視著她,眸光似笑非笑。懷歆有所感應,揚著眼尾散漫瞥他一眼。
也許是兩人關系太過一目了然,都不需要詢問,就默認他們是男女朋友。諾頓微笑著,客氣地說自己很榮幸認識懷歆。
這是一家洋酒餐吧,臺上有歌手彈吉他駐唱不知名的土耳其民謠,有點拉丁沙發音樂的感覺,弦樂的悠長和打擊樂有序地結合,有一種慵懶的律動感。
幾人用英語交談,沒有提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倒是愉快地分享起他們在土耳其游玩的經歷。
伯納德的妻子來自地中海某個小國,所以他對土耳其也有著比較深厚的感情。
他和諾頓在工作上往來緊密,正逢妻子回家探親,所以此番休假便和諾頓一同過來自駕游,計劃沿著海邊d400號公路從安塔利亞一直開到博德魯姆。
諾頓還沒有婚娶,因此只能微笑而切齒地傾聽伯納德分享自己幸福的家庭生活。伯納德與妻子撫養了兩個可愛的孩子,都是女孩,姐姐比妹妹大三歲,也都還在讀小學。
由于從小對孩子們進行開放式的國際教育,小姑娘們掌握了中法英等幾國語言,性格也同小大人似的古靈精怪,做什么都和爸爸媽媽有商有量。
“小家伙們也培養了許多興趣愛好,比如高爾夫、騎馬、壁球、爬山等等。”
“是嗎”懷歆加入聊天,“聽起來都是很有意思的運動。”
“是的。”伯納德微笑道,“如果isa小姐感興趣的話,下次我邀請您和av先生一起打高爾夫。”
諾頓插一句“他可會選地方了。最了解哪些地塊風景好,值更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