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寧悠聽得津津有味,連付庭宥都新奇,意味深長地搖頭嘆“原來還有這一出啊,怪不得。”
付寧悠不解,好奇問“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阿承栽了啊。”付庭宥挑眉示意懷歆戴著的那枚紅鉆,“蘇富比拍下的,知道有多貴么。”
聽前半句的時候懷歆還沒什么感覺,反正是調侃的話,她側過眸,見郁承也溫和地笑。可到了后半句,就忍不住吃驚了他沒告訴自己這個值多少價,懷歆也沒想那么多,他送她也就收著了。
“所以是,花了很多錢”懷歆瞠著圓漉漉的眼問。
付庭宥不說話了,反而是郁承淡笑道“沒有,你別聽他瞎說。”
“真的”懷歆狐疑,稍微松口氣。
“嗯。”郁承勾唇,把人直接拉過來坐到自己腿上,低笑,“真的。”
懷歆細致看他,見他坦然淺笑不似作假,這才相信了。
男人身上好聞的雪松氣味連帶著溫緩氣息從耳畔拂過,勾得她心底癢癢的,付庭宥一看他倆那個樣子,打趣的話也都不說了,拉著付寧悠道“來,悠悠,我們去那邊陽光好的地方坐坐。”
付寧悠乖巧且知趣地跟著走了,午餐桌前只剩下懷歆和郁承兩個人。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花園里這些漂亮的花也開得絢爛,小雛菊一朵朵冒出頭來,顏色生動而明亮。
郁承牽著懷歆的手,緩緩摩挲。自從讓人開始給她配方煎藥以后,這手腳冰涼的毛病緩和不少,他略感欣慰。只是怕她嫌那藥太苦,郁承還買了好多蜜餞備在家里。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郁承替她把發挽至耳后,沉靜問“什么時候回去”
懷歆想了想“之后就是暑假了,也沒什么事。”她斟酌了一會兒,還是軟聲道,“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在這邊多呆一會的。”
郁承抱她在胸口,半晌沒有說話。
她待在香港他其實不太能夠放心。這邊兒個個都盯著他,要是有什么動靜風聲一下子就吹過去了。況且他也擔心顧不好她,沒他陪著,她大概會很無聊的。
而且總住酒店也不是辦法,又不能在潘家的地方,恐怕得找付庭宥借套房子,到時候就真成了金屋藏嬌了。
“還是回去吧。”郁承凝著她,嗓音低沉,“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的。”
懷歆抿唇,過好久才輕輕點了下頭。
她沒有問,盡快是多久,因為她知道他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她不想再給他增添更大的壓力了。
但心里總還是有些不安,就好像預感有什么即將發生。在澳門酒局上的那種感覺又悉數回歸。仿佛他一直往上走,而她原地不動,什么也不能為他做,距離他好遠好遠。
懷歆努力擯去心中那種感覺,手指蜷起又松開,表情慢慢輕松起來,樂觀道“那么走之前,我再陪你待一天吧。”
她的笑容干凈明媚,郁承也笑了,握住柔嫩的手指,捏了捏“好。”
付庭宥直接把別墅借他們住一晚,懷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走。集團有很多事情要郁承做,他脫不開身,于是就在別墅里辦公,懷歆坐在旁邊,看看書,寫點東西,也挺一本正經的模樣。
郁承戴眼鏡很好看,斯文中又有點禁欲的倜儻氣,懷歆在他早上開會時不敢造次,等人掛了視頻才晃著腰盈盈坐在他腿側,揚聲“老板”
郁承抬眉,鏡片反射出淺淺的弧光,顯然對這個新鮮的稱呼有點興味“叫我什么。”
懷歆卻不說話了,她抬手,手指悠悠撫上他衣領,拽著領帶輕扯了下,繼續嗲聲道“你都工作好久了,理理人家嘛。”
郁承眸光沉靜,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上上次是師生,再上次是,她真的鐘愛角色扮演,他很想看看這回她能翻出什么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