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玫瑰那么驕傲,怎么可能會愿意呢。
“只是同她利益置換,演一場戲。”郁承握緊她的手,眼眸漆黑晦暗,“等事成以后我就回來。”
懷歆紅著眼圈問“真的嗎”
她已經在他懷里哭過好久,現下好不容易被他哄好了,郁承滾燙的吻落在她額間,承諾“真的,我一定會回來。”
“要多久”
以往她不會問這種問題的,這回實在忍不住,郁承撫摸著她的發,低聲喃喃“盡快。”
懷歆想她也許是瘋了,這么模棱兩可的回答她也接受。事成是什么意思就是他掌了潘家的權,不再受任何人要挾的時候可若是不成呢
但這個問題她卻沒辦法問出口了。
“好。”懷歆閉上眼,“我等你。”
他又開始吻她,細密而灼熱,懷歆幾乎是在他唇觸上來的那瞬間就回應他了,她摟住男人的脖頸,如鴛鴦交頸般相貼。
郁承從起先溫柔的吻逐漸變得瘋狂,抱緊她,五指強勢擠入懷歆的指縫。那雙桃花眼深沉如潭,她看不穿也觸不著,但那浪頭打過來,讓她完全傾覆其中。
胸腔中有什么要噴涌出來,懷歆迷失了心神,那是她拼盡全力才能抑制住的本能。
懷歆開不了口,有什么哽在喉音里。
于是她只能哭。
淚水燃燒起來,打濕成翻涌的潮,到處都是眼淚,汗津津的灼意,在郁承擁到快要窒息的懷抱中,懷歆耗盡氧氣,把所有的委屈、悲傷,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思念都哭出來。
仿佛大夢一場。
傾泄一通,什么都忘了。
郁承甚至不能夠溫存地同她過夜,他站在一邊,將扣子一顆顆重新系緊。
懷歆躺著仰頭看他。她眼尾還有未干的水意,帶著鼻音問他“謝小姐長得好看嗎”
郁承俯下身來吻她的眼睛“在我眼里誰都沒有你好看,寶貝。”
懷歆吸了吸鼻子,抿著唇,嘴角勾起來一點“她聽到你這么說會不會生氣”
“生氣也和我無關。”
懷歆含淚笑了。
“你會回來的吧”她喃喃道。
郁承俯低,指腹摩挲她的發,低聲說“會的,我保證。”
“那我等你回來哦。”
“嗯。”
他要走了,懷歆最后又叫他一聲“阿承。”
郁承轉過身來,聽到她撒嬌般嘟噥說“我不管是不是演戲,如果你敢給謝小姐買戒指的話,到時候必須得賠給我兩個。”
“我不會給她買戒指。”
“只給你買。”
郁承對她說。
懷歆想了想,耷拉著濕漉漉的睫毛說“那我還是要兩個。”
逆光中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有一道低沉而啞的嗓音傳來,慢慢如潮水般漾過了她的心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