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以為我沒聽到”
懷歆“”
她哪能想到趙澈這個坑姐玩意兒剛才沒能交接成功,還殷勤地跑到正主面前來獻媚
郁承的手指修長分明,懷歆被他擁著,掙扎著說“沒鎖門吧”
男人哦一聲,抱著她起身,在門上下了兩道閘,溫啞氣息撒下來“現在好了。”
“他們、會聽到的啊。”
郁承低斂著桃花眼,細碎的濕發落在額際,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性感“那要麻煩寶貝控制下了。”
懷歆試圖和他理論“用不完的吧,真的太多了嗚嗚”
窗外夜色瑰麗旖旎,她聽到郁承沉下嗓音,低音落在耳畔“弟弟的一片心意,不好辜負了吧。”
“”
換上干凈衣物倒在柔軟的衾被中時,懷歆背對著男人,蜷縮成側躺的形狀不想理他。
她后知后覺發現男攝影師的事情解釋晚了,人家是gay是gay啊可無論怎么討饒都沒有用,最后只能嚶嗚哭成一團。三十歲的男人為什么能如此非同凡響,懷歆真的想不明白。:
但到底也沒有太多時間同他置氣,郁承不能離開香港太久,他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是要回去的。
所幸白天尚有一段空閑,他們可以一起商量著怎么過。
程錚給郁承定的最晚一班航班飛香港,這次一別,要到除夕夜才能見面,原本婚前親家應當見面,潘家人事復雜,都是郁承一人拿主意,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小年夜已經是在北京這邊過的,懷曜慶寬和開明,放懷歆去香港過年,好好陪陪郁承。
晨起的時候偏晚,都快十一點了,懷歆下樓恰好碰到趙澈,這小兔崽子沖她擠眉弄眼,她沒理,倒是懷曜慶注視了她一會兒,溫和地問今天打算去做什么。
懷歆也沒有什么想法,反正只要是和郁承在一起,哪怕虛度光陰也無虞。
不經意瞥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正是深冬,又下過一場浪漫的雪,懷歆眼睛亮起來“誒哥哥,你不是喜歡滑雪嗎這時候雪場是最熱鬧的,我們去滑雪吧”
“好啊。”郁承勾了勾眼尾,拿出手機,“我找人預約。”
冬日里的雪場本應該人滿為患,但今天是工作日,場地還比較空曠。兩人拿上雪板、雪鏡和護具走出室外,午后陽光從頭頂燦爛撒下。
懷歆的水平是勉勉強強中初級,怕給郁承拖后腿,讓他先去高級道滑兩趟不用管她,可郁承卻搖搖頭,牽緊她的手,桃花眼里清淺晃著笑意“陪你。”
他們排隊,并肩隨稀散人流上纜車。
懷歆也喜歡滑雪,但每次上下纜車的時候都會發怵,因為腳上綁著的雪具很重,速度很快,又是一條懸空的長椅,她怕重心不穩。有一回因為屁股上綁了防摔小烏龜墊,纜車過來的時候她直接沒坐上去,還害得工作人員按了緊急暫停按鈕。
“雙板帶什么小烏龜啊。”那時候教練快笑死了,“你要摔也是往前摔,不會摔到屁股。”
這回懷歆學乖了,沒帶那種小女生用來賣萌的夸張護具,僅僅拿了雪杖。這一趟纜車只有懷歆和郁承兩個人,座椅以一個不算慢的速度沖過來時,郁承抓緊她的手,低緩出聲“準備好了嗎”
懷歆的心輕微吊起,聽他數“一,二,三,就是現在上去。”
略有些冷冽的風順著臉頰拂過來,郁承帶著她穩穩地坐上了長椅,他動作熟練地打下防護欄,示意她把雪板踩上去“來,雪杖給我,我幫你拿。”
下方的中高級滑雪道越來越遠,他們順著山脈縱橫的坡度上升,懷歆小心翼翼地把雪杖遞給郁承,他接過去系在自己腕上。
這時候就看到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