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草人、彈弓、竹劍、一只草蜢
半個時辰后,終于把自己的小包袱塞的滿滿的,背著出了屋子。
出了門看到院子里的樊振,樊蕪不禁有些驚訝。“爺爺,你怎的只把咱家的雞背上了總要帶些衣物吧”
只見樊振站在院中只背著剛才編織的背簍,背簍里發出咕咕咕的叫聲,院子里雞籠已被打開,一只雞都不見了,竟全在簍中。
“爺爺可是走過萬里路的人,哼,自然是都帶全了。”樊振有些神神秘秘的說道。
樊蕪一臉不信,不過,她是不會管臭老頭的,一起生活這么多年來,臭老頭還是挺靠譜的,嗯大概吧。
“你不是說要去城里嗎這都三天了,我們還在山里,還在往上爬,連山都沒翻過去。”樊蕪氣呼呼的拄著一根木棍,吃力的跟在樊振身后。
“你看你,才走了多遠,這點苦都吃不了,看你以后怎么辦”樊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鄙視著樊蕪。
樊振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一身強健的體魄可是打磨了大半輩子,哪里是樊蕪一個只在村里玩鬧過來的七歲小丫頭能比的。
“白長這么大個子了,白吃這么多只雞了,嘖嘖嘖還不如我一個快入土的糟老頭子。”樊振繼續諷刺樊蕪。
“你”樊蕪氣的指著樊振沒話說,誰讓她確實長的高了些,吃了多了些,平日里對臭老頭動不動就腿疼胳膊疼的行為態度不好了些。
“繼續爬就繼續爬”誰怕誰啊。樊蕪惡狠狠的對著樊振說。
“不休息會兒啊,千金大小姐。”樊振繼續懟樊蕪。
樊蕪氣的臉色發青,村子里“千金大小姐”這個詞可是貶義。說的可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生了個嬌小姐的身子卻是個丫鬟命的女娃們。
樊蕪氣呼呼的繼續往上走,路過樊振身邊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的爺爺。
看來是氣的狠了。樊振摸了摸下巴,暗自偷笑,小丫頭,還想跟我斗。不把你的性子磨出來,我就不是你曾祖。
半個月后,腳步輕盈的高挑少女穩健的踏在了平坦的大路上。
目光仿佛穿過了眼前的樹木,看到了遠方仿佛巨獸伏臥的城池。
少女的衣物破爛,卻未曾漏出肌膚,仔細看來衣服有太多縫補的地方了。
少女的神情略有恍惚,但更多的是欣喜。
眼前這少女正是樊蕪,但是短短半個月,少女的氣質已經和初入山時有了很大的不同。
猶如一塊璞玉被掃盡塵土,讓識貨之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樊振拄著光滑的木棍當做拐杖,慢慢的走到樊蕪身后,“如何沒騙你吧。”
“哪里,曾祖您老人家可是把我從小騙到大的”樊蕪撇撇嘴。
“咳咳”樊振急忙掩飾自己的失態,“沒辦法啊,修煉之人衰老緩慢,在凡人眼里我怎么可能有你這么大的曾孫。”
樊蕪翻了個白眼。
看著前路,抿了抿嘴唇,斜著眼看向樊振,“走嗎”
“你害怕了”樊振見樊蕪的表現咧嘴嘿嘿一笑。
“怎么可能不怕呢你給我講的關于修煉界應該注意的事那么多,動不動某某某就死了,雖然我理解不了那些強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但是你見過死而復生的嗎沒有吧死了就是死了啊會死的啊。”樊蕪激動的對樊振吐露壓抑了半路的恐慌。
樊振見樊蕪沒有像往常一樣懟自己,而且說起了心里話,心不由自主的就柔軟了下來,摸摸樊蕪的頭。“放心,天塌了個子高的頂著,老頭子不才也勉強算半個高個子。給你遮風擋雨足夠了。”
樊蕪一愣,抿了抿嘴,不發一言。
半個月前她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可這半個月來,見了太多以前從未想過從未接觸過的事物,縱然為這些新奇的事物吸引,想要追尋,也有曾祖為自己引路,但是。
樊蕪眼神一陣恍惚,這條路處在生死之間,也太殘酷了些。
這半個月來,樊振見著樊蕪沉默的時間越來越多,極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