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由得挺了挺胸膛道,“樊蕪師姐是石峰長老新收的小弟子,煉器天賦驚人,第一天煉器就煉制出了制式靈劍,雖然有瑕疵,但是近百年來都沒有弟子一次就煉成的。
“之后,在拜師大典上為了宗門榮譽和天明宗比試的時候,樊蕪師姐可是用了兩件自己煉制的靈器,有長老都羨慕的說這些靈器可遇而不可求。不可能在中階之下”
“是她師父給的吧”有人暗中反駁,語氣酸溜溜的,“畢竟剛認了個峰主做師傅,怎么也不能太丟臉吧。”
這人說的有幾分道理,還有人點頭附和。
這位叫許攸的弟子撇撇嘴,“人家天明宗長老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愿意讓峰主、長老們破壞比試規矩。”
接著自己的話說道,“樊蕪師姐因為拜師大典上的比試,這才在普通弟子中有了點名氣,可是在內門弟子尤其是各堂弟子眼中,樊蕪師姐可是真正的天才,各堂的入門課程全都是第一名。不過最后還是留在了煉器堂,沒多久在煉器堂就有自己的煉器室了。更別說早早的煉制出靈器,只不過,樊蕪師姐太刻苦了,一直都在閉關,幾乎沒人見過她了。”
“那你怎么認出來的啊,你都不認識吧。”有人毫不客氣的沖著許攸喊了一嗓子,語氣充滿了戲謔。
許攸看了此人一眼,眼里全是看傻子的意味,“我怎么也是內門弟子,見過所有的紫衣弟子,即便沒見過樊蕪師姐也該猜的出,何況我還是遠遠見過樊蕪師姐幾面的。”
說的此人啞口無言。
逐漸的,樓下的交流內容變成了玄云宗的紫衣弟子,說起這些玄云宗的中流砥柱。
樊蕪沒有聽到樓下的交談和爭執,徑直上了三樓。
水云居。
輕敲屋門,推開門來看著幾乎都到齊了的幾人,疑惑的問道,“婉婷姐姐呢”
眾人看見門被推開,一位眼眸清澈臉上帶著點點笑意的紫衣少女把所有人逐漸的看進眼里。有點疑惑的話語里尾調上揚,這是她說話的特點。有點俏皮的語調,她卻說得無比認真,這該是她的語言習慣。
才半年不見,少女似乎又長高了幾分,幾人心中各有想法。只有遲飛飛眼中亮的厲害,“小蕪兒,我還以為你來不了呢。”
樊蕪毫不客氣的走過去,坐在楊玉兒一邊,一個白眼甩了過去,“昨日不是約好了嗎我還能放你鴿子不成”
“嘿嘿。”遲飛飛傻笑一聲。
“婉婷姐姐呢她不來嗎”樊蕪繼續問道。
“一會就來了。”遲飛飛露出賤笑看了一眼王山,樊蕪覺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連染九都忍不住彎起眉眼看著王山。
楊玉兒的表情和樊蕪如出一轍,只不過樊蕪看到王山臉上騰起的紅云已經有了猜測。
沒等多久,越婉婷就推門進來了,有些歉意的說著自己來遲了。
席間三言兩語的聊了起來。
“你們在宗門內都完成修行了嗎怎么要出山歷練”樊蕪疑惑的問王山和遲飛飛。
“不是修行完了,那么多典籍術法哪能學完啊,我是宗門內太安逸了,進步緩慢才出去的。”遲飛飛對樊蕪的說法辯解,“至于叫上王山,那是因為咱們一同進入宗門,彼此之間都比較熟,在加上王山之前出山了一次,有經驗。”
“啊王山哥哥已經下山過了”楊玉兒說出了樊蕪的驚訝。
“我的功法有點特殊,經常下山以后是免不了的,正好之前我師父派師兄下山辦事,我就去跟著見識了下。”王山輕描淡寫的說著,絲毫沒有提及自己在這次下山中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
樊蕪等人對王山的話沒有懷疑。
觥籌交錯間時間也隨之流逝,眾人一起離開聚仙樓的時候,抬頭看到夕陽繚繞的云霞山,“大概這就是云霞的由來吧。”王山感慨道。
樊蕪看了王山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說出了一句,“希望每一次看它都是今日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