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巖山的入口說隱蔽也隱蔽,說明顯也明顯。
就在龍巖山的一處淺水潭中,入境也簡單,激發妖氣便可。
明玉散發出獨屬于自己妖族氣息,帶著樊蕪向著水潭躍去。
只見一片平靜的水面上方泛起蒙蒙清光,湖面之上,幾乎與湖面貼在一起的陣法顯露出痕跡。
明玉頭頂的黃玉有些驚嚇的撲棱著翅膀要飛起來,樊蕪面色如常,頭也不抬的伸手抓住黃玉隨明玉一起躍入水中。
一人一獸踩上陣法的一瞬間,陣法的痕跡便消失不見,轉眼從二人腳下開始向外擴散出一輪輪的漣漪,直到一人一獸的身形全部沒入其中,陣法籠罩的范圍才向內收縮,直至歸于一點,而后暗淡至不見蹤跡。
另一邊,樊蕪和明玉從陣法中出來,明玉向前踏了幾步穩重身形,而樊蕪卻猝不及防,差點扭了腳。
這陣法是由幾株大樹的枝椏撐起來的,雖然樹冠遮天蔽日,但是枝椏縱橫之間皆有巨大的空隙。
明玉和樊蕪腳下的陣法一閃而逝,一人一獸一個不察卻從枝椏空隙里掉了下去,明玉還好,獸族四肢發達,腳下的肉墊還有減震能力。
樊蕪比之明玉可差遠了,猝不及防間差點受傷。
樊蕪一陣無語,已經是仙人之體了,卻差點扭腳,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明玉也是一臉尷尬,這陣法怎么換地方了,原來是豎立在一處崖壁前的。
樊蕪搖頭,正欲說些什么便聽得一聲大笑。
“哈哈哈我當是誰,是郎溪娘回來了啊。”
聲音由遠而近,樊蕪看到人的時候也剛好聽完了這句話。
這“人”看到樊蕪的時候,眉頭一皺
“你怎么還帶回來人類了”
此“人”只給了樊蕪一個側臉,樊蕪只瞥了一眼卻沒有接話。
只見明玉身上彌漫起濃郁的妖力,忽然之間直立起上身,化成了人形。
只是長長的耳朵和細長的尾巴并沒有消失。
明玉的類人形象讓樊蕪眼前一亮,少女唯有用明眸皓齒才能形容身上的靈氣。
銀發被一束碧色的玉環束起卻依然垂至腰際。
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和獸型時一樣,但卻不顯得妖異,仿佛黑夜里的皎皎明月,清冷高貴。讓人渴望擁有卻不敢褻瀆。
和毛色一樣的銀灰色法袍罩在少女的身上,衣料并不是十分飄逸,但妖氣的流動還是帶起了一角。
長尾根部微翹,最終卻貼服著下裳垂至腳踝,給人一種順從而安然的感覺。
樊蕪幾乎看呆了,仙人少女雖也有靈氣,但并沒有明玉這般奪目,莫非這妖族真的得天獨厚
樊蕪再看看明玉對面的中年男子,魁梧而不顯笨拙的身形,雖然頂著一張不算俊美的面容,卻依然讓人感覺與眾不同。
樊蕪愈發覺得妖族的特殊。
樊蕪的念頭電光火石間閃過,明玉化成類人形態后便對著來人說道
“你是應蒼生你怎么會來守門”
應蒼生無奈的一攤手
“長老們給我安排的血脈之力強大的女妖都被我打了,我偷偷娶了族中一個血脈平凡的女妖為妻,長老們氣不過,就把我發配到這里來了。”
“哦,那你就好好守門吧。我們走吧。”
明玉后一句話是對樊蕪說的。
“嗯。”樊蕪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