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樊蕪看著這些材料卻沒有思考材料的事,她想的是母親的身份,以及火靈妖族的血脈。
在緋炎天桑小世界的炎神君也一直沉默,對于自己這突然多出來的血脈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
樊蕪輕吐一口氣,盤膝坐好,閉眸,來到緋炎天桑小世界,站在崖邊,看著沉默的炎神君,并沒有去打擾。
轉身背對炎神君,看著云海起起伏伏,臉上是一派純真的笑意。
直到聽到炎神君的一聲嘆息才回轉過來。
“你有什么想法”炎神君問樊蕪。
“這要問您啊,師尊老祖宗”樊蕪臉上還是那樣的笑。
“或許我這一點殘魂能然你覺醒血脈。”炎神君苦笑。
樊蕪臉上掛上淡漠的表情,“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想做什么”炎神君有點不明白。
“尋本溯源。”樊蕪早就想好了。
炎神君想的是樊蕪會打他的主意讓蘊含的火焰血脈覺醒,又或者,他能借助樊蕪的血脈復活歸來,不再困于這個小世界。
然而,樊蕪說的竟然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其實也不算出乎意料。這個事情他也想過,但是轉瞬便拋之腦后,畢竟此事他并不十分在意。當年的死因自己是清楚的,尋本溯源倒不如思考一下是自己重生還是樊蕪會覺醒血脈更實際。
炎神君微怔的表情落入樊蕪眼中,樊蕪淡淡一笑,“師尊,尋本溯源才有更多選擇。”
炎神君腦海里閃過各種想法,卻只有樊蕪說的這句話最有吸引力,多少的想法都敵不過一句更多選擇,那就像是面對二選一抉擇不下的時候特意出現的最優解一樣,而這并非不可實現。
樊蕪有火靈妖族的血脈,自己是緋炎界的炎神君本體剝離的神魂,是最有希望發現緋炎界破滅后的秘密的兩人,有可能讓兩個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炎神君看向樊蕪微笑的點點頭。
樊蕪施禮退去。
回到煉器室內的樊蕪揮手間將粘液和枝椏分離,枝椏化成灰燼,粘液與之混合,可是就如同水與油一般看似混合在一起了,實際上還是“各自為政”。
樊蕪并不驚訝,揮手間懸浮的混合物便進入了煉爐,瞬間被火焰吞噬,煉爐之中有一絲紅蓮的火種,燃燒的并不劇烈,很適合溫養。
對于玉令之中的紅蓮之火,樊蕪在這幾年的練習中早已如臂揮使,也用出了各種手法,在煉爐中留存火種不過是小手段罷了。
因為材質的特殊,既要保持粘液與枝椏化作的灰燼不會被燃盡,又要以火焰伴以法訣促進二者融合,樊蕪在煉器室足足待了半個月才出來。
明玉自洞府外散步回來便見到樊蕪腋下夾著一個蒲團,雖有疑惑卻沒有多想,不對明玉再看向樊蕪和她夾著的蒲團時,震驚道,“你把喬柀的枝丫煉制成了蒲團”
“不可以嗎”樊蕪笑道,“過來看看效果。”
說著一人一妖走近,樊蕪把蒲團放在地上,隨手拿了一個水果放在蒲團上,眨眼間水果就不見了,蒲團的顏色似乎便的光亮了些許,好似長久使用導致的黑亮感,顯露出一絲不明顯的歲月的痕跡。
明玉極為震驚,想要摸摸卻怕自己也被吞噬。
“它叫惡念蒲團。”樊蕪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