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看著劉芒,似乎要重新認識劉芒似的。
“怎么血殺的陳隊長還有事”劉芒冷漠的看著陳嬌,冷冷的說道。
“我”聽著劉芒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陳嬌頓時感覺一陣委屈。她知道,劉芒一定認為是她把江海濤等人引來的。
可是,江海濤并不是她帶過來的。
“沒事的話,陳隊長請回吧。對了,在走之前,打個電話叫人來給江海濤收尸”劉芒再度淡漠的說道。說完,劉芒轉身朝劉青城的病床走去。隨即抱起劉青城走出了病房。
見狀,殷素和蘇茜微微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你我”看著劉芒與自己擦肩而過,留下那冷漠的背影,陳嬌張張嘴,想說什么。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中只有委屈的淚在打著轉。
而外面,劉芒依舊抱著劉青城。
說實話,他現在有些迷茫。他想把劉青城送到蘇茜家給蘇茜醫治,可是剛才他在病房里殺了江海濤、斷了十幾人的手臂的那一幕太血腥,他不知道蘇茜還愿不愿給他父親治療。
因為,此刻的他更像一個壞人。
蘇茜和殷素靜靜的跟在劉芒身后,兩人同樣沒有無語。
兩人的腦力里還浮現劉芒出手殺死江海濤和斷了十幾只手臂的場景。那場景,是她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恐怖的場面。
某一刻,她們甚至在心里給劉芒打上了一個壞人的標簽。
劉芒抱著劉青城,蘇茜和殷素跟在后面。蘇茜和殷素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劉芒走著,她們跟著。
慢慢的,她們發現劉芒的身影竟然那么的孤寂和落寞。
她們無法想象當年紈绔無比的劉芒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變得如此的冷漠。冷漠到殺人不眨眼。
蘇茜和殷素默默的走著,似乎想把劉芒看清。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劉芒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來。
那一剎,蘇茜和殷素看到一張蒼白苦澀卻飽經風霜的臉,那眸子深邃得宛如黑洞。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劉芒輕輕的把劉青城放一片草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蘇茜和殷素沒有說話,只是她們那兩雙眼睛顯示著她們對他的好奇。
“呵,所有人只知道五年前我是一個紈绔少爺,不學無術,驕橫無比。可是又有誰知道我劉家發生變故后的這五年,我是如何度過的”劉芒輕笑一聲,陷入回憶。
“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初入非洲的第一天。沒有水,沒有面包,我徒步走了八十公里。腳底的水泡破了又起。終于,我找到了一戶人家,我本以為會有水喝,有飯吃。”
“可是,等待我的一場追殺。”
“當天,我全身八處刀傷,肩部中彈。可是追殺者距離我僅有千米,我根本沒有時間取出肩膀的子彈。我拼命的狂奔著。”
“第二天,我跑進了一片沙漠,肩膀的子彈因為沒有取出,已經開始感染。可是,我依舊沒有時間取出。因為追殺者,已經越來越近。我不能停,哪怕是一秒都不行。停下來就是死”
“第三天,兩天兩夜未進食的我全身疲軟,傷口嚴重感染發炎。可是,我依舊不敢停下。”
“第四天,我遇到了一窩白蟻,我笑了。我徒手挖開,包餐了一頓。”
“可是,那一天的幸運之后,幸運再也沒有降臨我身上。”
“連續幾天,我都沒有再找到像樣的食物。我肩膀上的傷口惡化得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長了蛆蟲”
“在極度缺乏食物的情況下,我甚至想到扒開我肩膀上的傷口,找幾只蛆蟲充饑。”
“呵呵,絕望,除了絕望就是絕望”
“最后,我在那片沙漠上足足呆了一個月。最終我活下來了,而我的體重沖八十公斤下降到僅有三十公斤”
“而那個我曾經差點葬身的沙漠名叫撒哈拉沙漠。”
“而我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我被人救了。那個人是我的師傅,就是他把我扔進非洲,派人追殺我因為,他在訓練我,要把我訓練成一位行走于黑暗間的殺手”
“殺手,就意味著冷漠無情,嗜血無數。”
“為了成為一名殺手,我開始冷漠無情,雙手沾滿了鮮血。誰惹我,我就殺誰呵,很不巧,江海濤徹底的惹怒了我”
殺手
這五年來,原來你一直都在生死邊緣掙扎著。
不知何時,蘇茜和殷素眼中已經泛淚。
她們沒有想到劉芒這五年過得竟是如此心酸和艱難。
她們無法想象一個曾經的紈绔子弟到底經歷了什么才無奈走上了這一條充滿血腥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