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逸風淡淡應了聲,心情似乎有些欠佳,又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黛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逸風哥哥指得是還她身體的事情,識海內,黛玉低下頭,小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鸚哥確實能干,她自然不會同哥哥直接說打聽宮里的事情,只說了林姑娘才進京對京里頭的事情好奇,讓哥哥撿著要緊的事情多打聽些,讓她說給姑娘聽。
鸚哥的哥哥周成在外頭辦差,雖然不算得用,但是勝在腦子活,會說話,和各處的人都說得來話,聽妹妹問起笑著道“這京里頭有意思的事情多著呢,哪里說得過來。”
“林姑娘從前在揚州哪里見過京城,要不哥哥可知道宮里的什么事”鸚哥問道。
才說完便被哥哥捂住了嘴“要死啊你這丫頭沒輕沒重的,那是我們能說的。”
鸚哥連忙點頭,訓斥完妹妹,忽又看了下四周壓低聲音道“若說宮里還真有一件大事,這京里頭都知道,只是不敢多說,聽說瑞王世子在宮中落水,昏迷不醒數日,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周成會聽說這事還是因為為了這事,皇帝下旨把滿京城有名氣的大夫都傳進宮去診治,動靜太大,這才傳的都知道,周成說著不免唏噓,便是皇孫也不一定享得了富貴“這事你可別說給林姑娘聽”
鸚哥點點頭,她其實也不知道姑娘到底想知道什么,不過宮里的大事應該不多吧
回了木槿院,鸚哥向姑娘稟報,見她進來,蕭逸風揮退了雪雁,“說吧”
鸚哥把哥哥那里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說了,蕭逸風聽到瑞王世子昏迷不醒時,豁然站了起來,揚高了聲音“再說一次”
他這般激動得表情嚇壞了鸚哥,蕭逸風也發現自己太激動了,他手握成拳,嘴角抿起“還有什么”
鸚哥慌忙搖頭“宮里的事情我哥哥怎么能知道,只是聽說瑞王世子這會兒還沒醒,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說完便低下頭等候姑娘的吩咐。
蕭逸風皺起了眉頭,有些煩躁的來回度步,片刻后道“你做得很好,去領賞錢。”
不等鸚哥拒絕,他便喚了雪雁進來“和王嬤嬤說賞鸚哥二十兩銀子。”
黛玉年幼,銀錢都是王嬤嬤管著,雪雁雖然詫異,但也沒說什么,只讓鸚哥同她來,鸚哥見此便謝了恩退了下去。
“逸風哥哥”黛玉在識海小聲安慰道“逸風哥哥別著急,會有辦法的。”
聽到黛玉的聲音,蕭逸風眉間舒展了些許,意外道“小兔子猜著什么了”
黛玉猶豫了片刻道“逸風哥哥可是那昏迷不醒的瑞王世子”
“還挺聰明,不是一只笨兔子”蕭逸風道。
識海內,黛玉氣得鼓起腮幫子,手有些癢癢,早知道就不安慰逸風哥哥了
蕭逸風想著小兔子這會兒氣惱的模樣輕輕一笑,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好好的,但是卻沒辦法回去,蕭逸風很是泄氣,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沒了,打聽宮里的事情是為了想法子接近蕭靖,他這會兒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便是想把身子還給小兔子也不能,只是沒想到得了這么個消息,有希望活著,他自然不想死了。
宮中,諾大的承明殿悄無聲息,來往的內侍宮人皆是面帶愁容,主子昏迷不醒已經五日,太醫院和京中的名醫皆沒有法子,若是再不醒可就再也醒不來了,陛下為此雷霆震怒,處置了同世子動手的二皇子,不顧貴妃娘娘的哀求,整整二十大板,二皇子直接打暈了過去,二皇子身邊跟隨的人全部打死。可就算這樣瑞王世子若是真的沒了,陛下雖不至于讓二皇子償命,只怕二皇子的榮寵也到頭了。
蕭靖悶悶不樂的走進承明殿,承明殿的總管上前迎接,“見過四殿下”他自幼服侍瑞王的內侍,后來跟著瑞王出宮,瑞王去后他便一心侍候小主子,可如今小主子成了這樣,鄭安覺得無顏去見老主子,他臉色難看,已經幾日不曾休息,兩人相顧而對,都是難受,蕭靖悶悶的道“他會沒事的,你也別累到了,不然等他醒來,誰替他辦事”
說完,自己又哭了,他粗暴的抹去眼淚“逸哥兒就知道嚇人,我才沒哭,我進去看看他”
鄭安紅著眼眶“世子和殿下最好,殿下多喚下世子,說不定他就起來了”
蕭靖走進了寢宮,見蕭逸風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看了難受,強顏歡笑的推了推他,像從前一樣哥倆好似的叫道“逸哥兒還不起來,我跟你說,蕭啟這回可是真慘了,那些宮人可沒敢留手,他天天哀哀叫喚,該誰讓他平日里得意的,逸哥兒,你看他都受罰了,你也別裝了,快起來吧咱們說好要一塊當將軍的。”說著說著蕭靖便哭了起來,他和蕭逸風同歲,打小兩個就處得來,便是他同胞的太子哥哥也比不得,他們都當對上是真正的親兄弟,現在他弟弟要死了,蕭靖一邊哭一邊發誓,若是逸哥兒真的沒了,他定要蕭啟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