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衛前去查看,不一會兒就回來低聲稟報,聽罷,四人神色各異,無他,打人的那個算是他們的堂弟,忠順王次子,挨打的那個也與黛玉有些緣故,乃是賈家二房的外甥。
要說這兩伙不相干的人湊不到一塊去,里頭偏有一樁緣故,賈家二房嫡女被指給忠順王做側妃,日子已經定下來,就在一個月后成婚。薛家是賈家的親戚,薛家家主去世,其子無能,其母便領著一雙兒女上京投奔兄姐,她兄長是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姐姐正是賈家二房太太王氏,賈元春的母親。才上路便聞得賈元春婚期已定,一家人便快馬兼程的趕到京城,為其祝賀,如今正住在賈家。
那薛蟠原在金陵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到了京城初時還有些收著,后來見無人管束于他,便結實了一些京中的紈绔子弟,成日喝酒取樂,別人看到賈家和王家的面子上,又兼他手頭松快,便也愿意帶著他玩,今日酒樓里有人奉承他,賀他馬上便是忠順王的小舅子,薛蟠喝了酒,便有些口沒遮攔,言語中竟然帶出了忠順王正妃,言其年老色衰,待他表姐入府,以后這忠順王府便是自個表姐做主,他這番話偏讓今日也在酒樓的忠順王次子蕭宴聽見了,他也是個混世魔王,哪里聽得這個,當下便踹開門,把人拎出來打。
就在他們聽侍衛稟報的功夫,有一對父子原在酒樓外擺攤,這會兒躲不及,竟也被推倒在地,蕭宴素日就是個紈绔子弟,斗雞走馬的,跟著的下人也是欺男霸女的,竟也把無辜的路人也打了。
蕭逸風皺了下眉,隨手將手中的糖葫蘆塞給了黛玉,丟下一句“我去看看”
就飛身過去,把人踹開,蕭靖一看有熱鬧也跟著跑了。
黛玉看著手中多出一串的糖葫蘆,眨巴眼,咬了一顆,挺好吃的,又抬起頭看向遠處,可惜侍衛們擋得嚴實,她踮起腳尖也看不著。
就在這時,太子彎下腰把她抱起“看得清了嗎”
黛玉點點頭,乖巧的道“多謝太子哥哥”
太子微微一笑,兩人悠然看著,頗為自在。不一會兒功夫,蕭逸風和蕭靖就把人都打趴下了,蕭宴也被蕭逸風壓在腳下“蕭逸風你瘋了,打我做什么”
“鬧事打架,傷及無辜,你說我打你干什么”
“蕭逸風,要你多管閑事,快放開我,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蕭宴還在大叫。
蕭逸風蹲下身子嗤笑一聲“你有本事試試”
就在他們說話功夫,五城兵馬司的到了,看到這些人臉都綠了,只能擦著汗把人都帶走了,包括蕭宴,那位可是說了一個都不許放
蕭逸風拍拍手走了回去,黛玉忙從太子哥哥身上掙扎了下來,遞上了帕子“哥哥擦手”
蕭逸風挑了挑眉,不客氣的收了,擦了手摸了摸黛玉的頭“乖”
蕭靖不樂意了,從蕭逸風手中搶過帕子,也要擦手“玉兒妹妹不能偏心”才說完就被蕭逸風搶回去“滾”
太子在一旁看著微微一笑,隨手把剛才吩咐侍衛重新買的糖葫蘆遞給蕭逸風,蕭逸風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為什么還有
黛玉這回總算看出來了,哥哥不喜歡吃糖葫蘆,蕭逸風看著太子哥哥言笑晏晏的模樣,到底乖乖領了糖葫蘆,他發誓再也不跟太子哥哥逛街了。
出了這樁事情并未影響太子的好心情,眾人難得出來一趟,也不愿意就此回去,便繼續逛著。
他們也不往那些大店去,只在小攤販上逛著,那些金銀器物的一概沒興趣,黛玉瞧見一個攤子上柳條兒編的小籃子,整竹子根摳的香盒子,膠泥垛的風爐兒,覺得新奇不已,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蕭逸風見了自然不會不給買,丟下一個銀元寶,都買下。
不想那小攤販卻苦著臉顫顫巍巍道“公子,小人找不開”
蕭逸風頓時愣住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