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
“就是上次我給你提過的,能夠發明車轆轤的那個下等門客,這次在臨博城外,他一人,駕駛一輛弩車,將趙國和魏國的逼退,靠的就是一張嘴和一輛車。”
聽到這里,鄒忌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去打聽一下這個秦正的背景。”
“是,師傅。”
這黑衣人便是李跡,他剛剛得到前線的消息,就立即來稟告鄒忌,好采取辦法應對。
這次任務的失敗,他難辭其咎,心里感覺愧對了鄒忌的培養。
多年來,鄒忌讓他潛伏在田盼家,目的就是監視田府的行動。
畢竟,在齊國當中,田盼,田忌,以及孫臏,成為齊國三大將領,有這三人在,齊國不會被齊國國家舉兵攻打。
但是也是因為這樣,這三人的地位越來越高,鄒忌擔心,這三人會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在這古代,一切都以戰功為主,而鄒忌任相以來,上陣殺敵的次數,實在太少,所以立下的戰功遠遠沒有這三人多。
鄒忌只能靠一些變革變法,使得齊國安定,但是并不能使齊國變強,他的功績越來越小,而對方的功績越來越大。
齊國三將中,孫臏殘疾,田忌自傲,只有田盼任人唯賢,雖說人不怎么樣,但是他卻是很愛才,門下的門客更是很多。
所以鄒忌想要除去這三人,必定要除掉田盼,至于剩下的兩人,鄒忌自己認為很好對付。
“必要的時候,用計策將他抓起來。”鄒忌嘆息了一口氣,看著黑夜,緊接著搖了搖頭。
“這次田盼回來,過幾天正好是田府一年一度的辯論賽,師傅一直不讓我參加,是害怕我暴露了身份,但是這一次,我想參加一次。”
李跡說道,他在田府三四年了,每一年的田府的辯論賽,只能眼看,不能參與,心中不是滋味。
“田府的辯論賽?參加也所謂,不過既然參加,就給我拿到第一,要么就不要參加。”
鄒忌知道,這田府的辯論賽,是當初齊威王看到田盼家中養的門客較多,所以給了這么一個以辯論賽獲得第一名的人,能夠進朝堂面見大王。
如果表現好的話,可以直接任命為官,并且獲得爵位。
所以進入田府的門客,都很希望在這辯論賽中脫穎而出,得到面見齊威王的機會。
“你放心吧,我在田府這么多年,想要拿下辯論賽的第一,不成問題。”
“那就好,既然你想要立功,為師也給你一個機會。”鄒忌說道,似乎心里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必須要做點事情出來,不然如果有人借著這次的事情說話,那么他的相國地位,很有可能就會受到威脅。
這樣的事情,鄒忌是不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多謝師傅。”李跡感恩戴德,寒暄幾句之后,就離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第二天,天蒙蒙亮,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魚肚白之色。
秦正早早的醒來,就看見禽滑厘等人已經悄然離開。
禽滑厘是留字告別的。
“秦正師傅,我不喜歡告別,他日再聚。”
看著地上的字跡,秦正在眺望遠方,禽滑厘帶著一隊人馬,帶著連弩車,緩緩前行。
“我也該回臨淄城了,或許下次再見,我真的能有資格做你的師傅。”秦正喃喃說道,現在的他,無權無勢,地位和禽滑厘相差實在太遠。
如果就這樣讓禽滑厘舉辦拜師大典,秦正何以服眾。
所以在秦正看來,必須要在禽滑厘舉辦拜師大典之前,提高自己的在齊國的地位。
這樣才能在拜師大典上,不失了墨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