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衣愣住。
人偶眼神中流露出憐憫。
花襯衣看著門口的女人越走越近,然后他看見了,女人皮膚上的細小鱗片,脖子上裂開的血口和身上濃烈的一股腥味。
前臺臉上甜美的笑容轉變成厭惡,她另一只手從兜里拿出了什么朝女人砸去“惡心的畜生別往這里進,保安,趕走它”
女人沒有低頭,她發出嘶嘶的聲音,像被驅趕的流浪狗一樣,蹣跚的轉身離開。
花襯衣人都要炸了,他正準備反抗,前臺卻突然開口,一字一句“先生,我們不能傷害客人,但是先生也不能傷害我們。”
她話音落下,花襯衣僵住了,半晌他整個人頹下,一步一步的挪回到了大廳的沙發上。
人偶看著他“死去的人還會以靈魂體存活在游戲中,你也不會忘記她。”
花襯衣點燃煙狠狠的吸了口“你果然是個新人。”
人偶疑惑歪頭。
“我不會忘掉她,但靈魂體會忘掉一切,只能一直漫無目的的游蕩在個人空間里。”
人偶若有所思。
花襯衣抽完整根煙后站起來,他準備上樓了。但走到樓梯前他突然回頭看向洛一然“新人,聽見前臺說的話了嗎,不要對酒店的人下手,那是這個副本其中一條規則。”
“這個副本的規則應該是只能自己去摸索去觸發。”花襯衣自嘲似的一笑“開場以來只給我們一個選項沒有其他講解的時候我就該反應過來的。”阿晴應該是觸發到了某條她無法應對的規則。
說罷,花襯衣就欲轉身上樓。
“謝謝你告訴我。”洛一然微微提高聲音“那我也告訴你,如果你收到了珍珠,一定要記得不要抬頭,無論產生了多強烈的也不要抬頭。”
花襯衣猛的轉頭。
洛一然指著自己耳朵“有個聲音一直在蠱惑我抬頭,而在最開始是在說夜晚的水城藏有很多秘密,讓我去找。”
“雖然不聽它話很難,但還是不能聽。”人偶眼睛眨也不眨“如果某一瞬相信就危險了。”
就是因為珍珠讓他夜晚去找,所以他才告訴夏烺天黑前要回來。
被人偶一語中了阿晴出去的理由,花襯衣臉頰抽搐了兩下,他想到自己白天的應和,飛快離開了。
“少爺,你真聰明。”魔術師嘻嘻一笑,他輕聲的一字一句的問“那你要猜一下夏烺現在得到珍珠了嗎”
人偶再次沉下眼“你不要來招惹我,珍珠影響下我脾氣可不會太好。”
“你對我脾氣可就沒好過。”魔術師委屈“更何況只是猜測一下而已。”
猜毛線。人偶直接不搭理魔術師,他摸著自己的耳朵真可惜這玩意不能拆卸。
就在這時,酒店大門被人敲了下,然后門口突然冒出一個奶奶灰的卷毛腦袋“咚咚咚,有人嗎我們要入住。”
“總共三個人。”
卷發少年身邊,長風衣男人雙手抱胸,而兩人身后,關程正可憐巴巴的抱著幾個袋子滿臉后怕和自責。
人偶抬起頭,與三人視線交匯。
半響,維亞舉起雙手“別這樣看我們,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