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行。”
路允琛毫不猶豫地說。
姜枝宓蹙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路允琛也去摸了摸。
姜枝宓緩了緩，換了個姿勢，剛剛那個姿勢躺了太久，有點不舒服了。
她說：“我這個人很小氣的，所以你應該沒有別的什么孩子，或者說別的什么虧欠了吧？”
姜枝宓說起這個話題就忍不住冷冰冰的，忍不住陰陽怪氣刺路允琛。
路允琛頓了頓，“阿宓，我知道我這么說很渣，但是當年那個孩子不是我要的，是她瞞著所有人非要生下來。”
“當時我還沒有遇到你，對于女人一直是…喜歡就上，但是我只對你動過心…我知道我說這些很可笑。”
路允琛煩躁地抓了幾把頭發。
“我和她也只是類似一夜情，后來發現了以后，她因為那個孩子的事情丟了半條命，我們家和他們家關系又近，所以我一直覺得愧疚。”
“我不應該碰她…”
路允琛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完全把那件事情重新又說了一遍，還是在姜枝宓面前。
之前說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具體。
路允琛額角流汗。
他偷偷摸摸看了看姜枝宓的表情。
姜枝宓沒什么表情。
男歡女愛不就是那樣。
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犯不著和路允琛發脾氣。
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嗯，你繼續說。”
對，犯不著發脾氣。
她不會發脾氣的。
姜枝宓陰沉著臉，眼神和刀子一樣，刮著路允琛。
路允琛低著頭，一個大男人和小媳婦一樣。
他想了想，又組織語言，繼續道：“所以這是一個意外，也是我的問題，除了她，就沒有其他人了，阿宓，當時收留她，也是我有病。”
路允琛說到這個就覺得煩躁。
如果不是那個事情，他和姜枝宓感情不要太好。
全都說完了，姜枝宓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既然你都把自己的過去說完了，那我也說一下吧，省的以后麻煩。”
姜枝宓凝神想了想，應該從哪里開始說比較好。
“我很討厭我爸媽。”
“我爸冷暴力，我媽出軌，在當時那個時候鬧得特別大。我媽不是主動出軌，她是被動出軌，她被我爸介紹給的其他人，我爸又冷暴力她，我媽一直覺得對不起我爸，覺得自己臟，也不愿意讓我喊她。”
姜枝宓說：“因為我什么都知道。”
“當時有很多鄰居想要幫我媽，但是我爸那個人道貌昂然的，在外面裝的特別好，所以即便有很多好心人，最后我媽還是生病走了。”
“我媽的病，其實不是什么不能治的病，她就是被我爸害死的。”
姜枝宓冷冷地繼續：“然后我爸從我媽走了以后突然就開始深情起來，開始瘋狂懷念我媽，像個神經病裝的好像是個癡情種一樣，明明是他親手把自己老婆送到別的男人手里，還間接害死了妻子。”
“我爸媽生了我都沒怎么管我。”
姜枝宓呼了口氣，“所以我從小也叛逆，別人欺負我，我就十倍百倍還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