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使者,孤陋寡聞,云道友的夫人,潘明月,是釀酒高手,她釀制的紫花酒,遠近聞名。我品嘗過,比醉鄉居的好十倍。不信的話,可以品嘗,”絡腮胡子大漢不悅道,拍著胸脯保證。
袁皓不說話,但表情卻表達出不信。穿天藍道袍,云鞋,手持拂塵的老者,笑道“袁使者,老夫嘗過,那味道,唇齒留香,回味無窮。每年,觍著臉,向云道友討要。現在,云道友一見到老夫,頭都大了。”
“張道友,說出了老夫的心里話呀。各位道友,隨我前去紫花院,夫人釀酒的酒窖,位于洞府底部。走。”云開陽笑道,在前引路。
八人遁速飛快,幾十息后,快到紫花院上空,遇到了潘明月的兩個貼身侍女,兩女見到眾人,神色慌張,汗如雨下。左邊的黃毛少女,身體瑟瑟發抖。眾人心中不解,云開陽,老奸巨猾,一眼看出不對,問道“你們兩個慌慌張張干什么,難道是夫人出事了”
黃毛少女嚇的面色慘白,說不出話。一旁的侍女,年紀大幾歲,還算鎮定,雙腿發抖,結結巴巴說道“夫,夫,夫人,沒,沒事。”
“沒事,你們干嘛緊張,說,出了什么事”云開陽察覺不對,喝道。
兩女嚇的跪在云端,不斷求饒,眾人面面相覷,這時候,就算傻子都看出來,有貓膩。云開陽怒目一瞪,頓時想到了最近流傳的風言風語,說自己的夫人和趙立不清不楚,難道傳聞是真的頓時,怒火攻心,望著前方的禁制,沖動揮出一掌,巨大的手掌虛影,嘭,狠狠將禁制破開。
眾人的神識一探,院內的某間臥室內,一男一女,正在進行,少兒不宜的動作。男女猛然察覺不對,男的抬起頭,神識才感知到,眾人在遠處看戲。心中驚恐,反應也是極快,手掌輕拂,一只金色的青蛙,磨盤大,憑空出現。男子正是趙立,一翻身,跳到青蛙背上,心念一動,青蛙騰空飛起,化為一道流光,激射逃走。
云開陽,氣的頭發亂舞,渾身殺氣騰騰,怒喝一聲,追了上去。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看見意料之外的場面。個個無心在此久留,紛紛駕馭遁光,遠離。
霧氣繚繞,陰氣森森的小島,東北密林中,朦朧光線,穿過樹梢,投下點點微光。一顆歪脖子古樹下,磨盤大的鵝卵石上,趙立呼吸吐納,周身寶光閃爍,遍體鱗傷,正在慢慢復原。四周,四頭異獸,昂首挺胸,分別是藍蛇,六足烏,天翅狼,金毛犼。
噗呲一聲,趙立口吐鮮血,胸口劇痛,罵道“該死的云開陽,云雷奔天手,如此厲害,以我的法力竟然化解不開胸口的淤血,看來,只有趕快返回天海派,找舅舅幫忙。到底是誰算計我”
今日,東窗事發,明顯是有人布局。平日,他和潘明月,親熱時,雖然有禁制,還有兩位侍女,在四周警戒。但心細的趙立神識覆蓋幾十里范圍。察覺不對,立馬逃跑。而這一次,云開陽等人,殺到了紫花院附近,自己沒有半點察覺。是那杯茶,里面加了暫時弱化神識的東西。收賣兩個侍女,引來云開陽。一定是今日和云開陽一起行動的某人。匆忙逃走,沒看清到底有誰等躲過這一劫,查清不難,找到幕后黑手,一定將他挫骨揚灰。
阿嚏,遠處的樹林,傳來聲音。藍蛇,一對眸子閃光,猩紅舌頭,吞吐,周身冒出毒霧。六足烏騰空飛起,渾身上下,泛著金屬光澤。天翅狼,翅膀展開,長十丈,根根羽毛,如鐵水澆灌成形,如同劍鋒,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金毛犼,毛發抖動,如金焰燃燒,站在趙立面前。
“什么人,滾出來。”趙立嚇的渾身一抖,敵人不知在暗處潛伏多久,自己竟然一點都未察覺。傷太重,神識損傷,要在平時,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被發現了。都怪我,忍不住,打了阿嚏,哎,趙立,你肯定罵我了。”從樹后,走出三人二獸,打頭那人,個子不高,穿金色道袍,正是袁皓。身后兩人,分別是穿黑色斗篷裝,看不清面容,從體型看,是男子。另一人,可愛,美麗,十四五歲的少女。三人身后,一只比貓還大,渾身碧光涌動的老鼠,背長翅膀。另一只,趙立認出來,叫做幽冥貓。
“袁使者,是你,你算計我,為什么”趙立喝道。
“你呀,玩的太過了。有的人,想要你死。你不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袁皓慢慢說道。
“你以為,你能殺的了我,我現在是身受重傷,可是我的四頭異獸,可不是吃素的。”趙立硬撐,拖延時間,思考對策。
“它們,都是天丹初期的實力。至于你,強弩之末,離死不遠。我都不需要動手,就能送你們歸西。”袁皓說完,一揚手,玄天,雪蘭,碧鼠,幽冥貓,化為四道流光,殺了上去。
袁皓騰空躍起,防止趙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