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空間,是一望無際的黑海,海水翻涌不停,并有高大如山的黑影,介于虛實之間,看不清面容。身形只是一團模糊影子。唯獨面部一只巨眼,發出詭異邪光,死死盯住袁皓,發出憤怒的吼叫。
袁皓雙眸一掃,黑影有上百個,神識探查,泥牛入海,看不出實力的高低,有何神通傳聞,這些黑影來自地獄深處,名為“黑魔”,身在黑海中,便是不死不滅。任你道行在高,被它們纏上,法力耗盡,精疲力盡,活活累死。
好在,這些黑影只是咆哮,并沒有攻擊。黑魔護衛玄妙老人,想來,主人無險,它們只是嘶吼,震懾而已。面前的路,是寬約三丈多的橋面。橋不知有多長,延伸到霧氣蒙蒙的黑霧內。
袁皓沒話找話,少女卻一反常態,不像初見時,活潑可愛,有問必答,像是沒聽見,只顧在前引路。
腳下的路,無盡。正當袁皓準備問問惜字如金的少女,還要多久,才能見到傳說中的玄妙老人前方的橋居然走到了盡頭,突兀出現了一座黑色寶塔,直插云海。寶塔兩旁,四團如山岳的黑影,同時瞪著巨眼,凝視袁皓。
“師傅就在塔中,道友進去吧。”少女說完,一股黑煙,從遠處飄過,看似緩慢,實則飛快,掠過少女身旁后,她詭異的消失不見,那黑煙,煙消云散。
“好厲害的遁術,我堂堂天丹大圓滿,她不過天丹初期,竟然能瞞過我的法眼,不知她,使用的是哪種遁術玄妙老人的弟子,果然不凡。”袁皓心道,走向寶塔。
塔門自動打開,袁皓走入第一層。前方,一位老者,面白無須,身高二丈,笑容滿面,無頭發,頭頂之上,長有十幾個眼珠。每個眼珠,滴溜溜,亂轉。顏色各不相同,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
“晚輩,拜見前輩。”袁皓恭敬行禮。
玄妙老人,天元大陸,最神秘的強者,沒有之一。他的道行,一直是個迷,誰也看不清。袁皓神識強大,略微一掃,只是感覺,此人的氣息,比自己強大幾倍,定然是元嬰以上的高人。玄妙老人,出生時,無發,頭頂有十幾個緊閉的眼珠。嚇的父母,鄰居,以為是妖怪出世。村子里人認為不詳,要將他扔到荒山野嶺,自生自滅。恰好,遇到授業恩師,天蒼道人,收其為徒,從此步上了修仙路。
十幾個眼珠,分別擁有不同神通。分別是未來眼,過去眼,禍福眼,靈根眼,等等。
“袁道友,請坐,剛從黑霧大陸回來,馬不停蹄,就往老夫這里趕,所求之事,應該是為了升級而來吧”玄妙老人笑道。
袁皓大驚失色,眼眸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機,玄妙老人,名不虛傳,果真能看透一切,自己的秘密被他看出,青毛蟲,通天法寶,纏絲葫蘆,自己拼命守護的秘密,也必然被他知曉。若他起了歹意。壞了,自己糊涂,誤認為,傳聞夸大,言過其實,沒想到,自投羅網。玄妙老人道行比自己高,這里又是他的地盤,一聲令下,黑魔,群起攻之,自己哪有命在罷了,走一步,看一步。若真是撕破臉皮,也只能拼死一戰了。
“前輩,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晚輩心中所想。”袁皓故作鎮定。
“你不必害怕,你身上的秘密,老夫看不上眼。就算將此界十大通靈法寶,送給老夫,老夫也不會收。你們拼死爭奪的俗物,入不了老夫的法眼。老夫閉關,本打算三年之后,才出關。只是察覺天機有變,此界,人類,修士,皆是應劫之人。而你是破劫之人。老夫便提前出關,為你解答疑惑。”玄妙老人道。
袁皓看不透老人的話語真假,不過,傳聞中,玄妙老人,從不說假話。
“晚輩道行低微,天賦不高,此界,高手如云,修士億萬,能人輩出。若有大劫,怎么也輪不到晚輩。”袁皓說道。
“機緣,機緣,有緣人方能得到,這便是命數,命中你有,你也推脫不掉。言歸正傳,你道行深厚,法力精純,饒是如此,依老夫看,你升入元嬰的成功率,只有三成。”玄妙老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