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星月無光。
點點燭火燈光,構成一幅美妙的圖案,若從空中俯瞰,此刻,付家的府邸,火光點點,如繁星落入凡塵。一隊隊修士,來回穿梭,巡邏。暗處,隱藏的一頭頭異獸,睜開血蒙蒙的眼珠,豎起耳朵,聆聽觀察四面八方。
倏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醒沉睡中的人們。鐘聲敲響,眾人沖出房間,仰頭看天。只見,一頭黑色遠古巨獸,正揮動著如小山般的巨拳,猛力轟擊付家的守護光罩。每一下,打的光罩震顫不停,絲絲裂痕,延伸開來。
碧波蕩漾的湖心上,懸浮著一座大殿,殿門緊閉,轟的一聲,兩扇重達萬斤的鐵門,被一股強大力道,推開,發出了尖銳刺耳,轟鳴之音。付天成,駕馭遁光飛出。慌亂的付家修士們,見到家主出山,有了主心骨。
付天成電目一掃,看清了黑色遠古巨獸,正在左右拳,不斷轟擊光罩,心驚肉跳。看似是血肉之軀的巨獸,實則是廖家,只有家主能動用的傀儡,戰力堪比元嬰初期。付天成想不明白,廖家為什么突然攻擊,之前毫無預兆。
嘭,嘭,嘭聲,從身后傳來,付天成轉身,見到遠處光罩壁,被一群人頭鳥身的怪物,手持雷光錘,電蛇傘,口吐火焰。不間斷攻擊。
付天成電目瞪圓,氣的火冒三丈,那群怪物是許家的精銳,擅長雷電,火焰攻擊。接著,虛空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修士,異獸,傀儡,還有兩艘飛行戰艦,攜帶著幾十門元氣炮,對準付家,府邸。
“大哥,怎么辦該死的,咱們付家的精銳,派到萬里之外,開采礦脈,來不及返回。廖家,許家,怎么會聯手”一位胡子花白,身穿星光流云法衣的老者,焦急說道。此人是付天成的二弟,付天彪。
付天成也懵了,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嘭,嘭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虛空中的修士們,祭出法寶,法器,變化成一道道色彩斑斕的法力光芒,異獸各展神通,撕咬,口吐毒霧,等等。飛行戰艦,炮洞內的元氣炮,射出一發發炮彈,威力可破山,斷海。
“大哥,你快想個辦法,付家要遭受滅頂之災了。”付天彪,驚恐不安,眼見著,保護府邸的光罩,在敵人狂風暴雨的攻擊下,千瘡百孔,罩壁漸漸稀薄,裂痕無數。被破是遲早的事。
付天成緩過神,深呼吸,目光銳利,發狠道“立刻將族中的年輕精銳,聚集后,送到禁地。將府中的陣法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前往禁地,啟動超級傳送陣,走的越遠越好。另一部分,前往祭壇,開啟七禽滅殺陣。同時,你帶著執法隊,巡視府邸,膽敢有投降,逃跑的族人,不論是誰,就地斬殺。老二,你我的老骨頭,就扔在這里吧。”
付天彪長嘆一聲,死亡近在眼前,反而心無恐懼,毅然決然,一轉身,突然止步,問道“大哥,許家,廖家對咱們的底細了如指掌。祭壇守衛力量薄弱。怕是撐不到七禽滅殺陣,大展神威。”
一句話提醒付天成,他緩步,低頭,深思,想了想,說道“將守護禁制的三十六個傀儡,調集一半過來。速去。”
敵人攻勢猛烈,付天成,一聲令下,家族秘不示人的隱藏力量,一一啟動。
五百頭巨蜘蛛,赤紅色的皮膚上,道道黑斑條紋,縱橫交錯,十只鋒利閃爍寒光,手臂粗的腳,托著大腹便便的身軀,面目猙獰。個個都有筑基大圓滿的實力,發出嬰兒啼哭的聲音。
十七門巨型元氣炮,炮身雕刻著一道道印記,閃閃發光,急速吸收天地元氣,紛紛沒入炮彈。炮彈直徑一丈,內蘊大大小小的毀滅陣法,九十九道。一旦在空中爆開,波及范圍百丈。
近千人的修士陣列,整齊排列,殺氣沖天。裸露的肌膚,青筋暴起,喘氣如牛,怒目如火。他們皆服用了爆火丸,實力可在一刻內,提高十倍,嗜血好殺,猶如瘋魔。還有獸傀儡,法寶,陣法,等等手段,齊齊使出。
嘭一聲,守護付家五百七十年,固若金湯,由一代代陣法高人,不斷加固,改良,完善的光罩,崩潰。無數縷光絲,四濺飛射,火樹銀花不夜天。敵人如潮水一般,撲殺沖來,聲勢驚人。
巨蜘蛛噴吐毒絲,元氣炮轟出死亡的火焰,吞食爆火丸的付家修士,如同困在牢籠許久的瘋狼,眼里,心里,只有一腔,要把敵人撕碎的沖動,除此之外,其它的,如自身性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