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烏鴉才對牧師說道“這次又麻煩了,牧師。”
“你們又搞什么鬼呀”
“刀仔哥想多贏點錢給朱古力看病,就借了花柳成的貴利數去賭。結果,朱古力真撲街,說什么買的朱古力牌子不對,亂發脾氣,把借來錢都故意輸光了。現在,刀仔哥被花柳成的人抓走了,說是要連本帶利還他二十一萬才肯放人。”說著,烏鴉還打了朱古力的頭一下。
“那你們還不湊錢贖人”
“我已經把能賣的都賣了,什么勞力士金表、鈴木越野車,只賣了十萬塊。刀仔哥的行頭我賣不到,估計已經便宜花柳成了;刀仔哥家的丁屋、菜地,沒有刀仔哥的簽字,也賣不出去。”
靚坤早就被烏鴉的敲門聲驚醒了,在阿珍的幫助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烏鴉站起來打招呼,“坤哥,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攪你們。你的傷好了”
“好個屁呀我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今天去復診,醫生說肋骨已經愈合了,但是還是盡量不要運動,要多休息。”
“對不起”
“想不到陳小刀為人不怎么樣,收了個小弟倒是忠心耿耿。”
靚坤指著坐在屋角吃朱古力的家伙,問道“這是誰呀”
阿珍說道“他就是朱古力。”
牧師想好了對策,說道“這樣,我去找花柳成說一說情,先還他十萬,讓他把小刀放了,剩下的錢再慢慢想辦法。”
烏鴉喜出望外,“謝謝牧師謝謝牧師”
牧師接著說道“你搞清楚,我只能幫你把人要出來,錢的事情我幫不了你們。”
烏鴉說道“人能出來就好說,錢的事是我們兄弟自己的事,不會麻煩牧師您的。”
第二天白天,牧師去為陳小刀向花柳成討人情,阿珍上班,林淑芬上學,只留下靚坤和朱古力在家,靚坤躺在躺椅上看電視,朱古力則坐在飯桌前對付一大堆朱古力。
靚坤試探道“高先生,家里沒外人了,不用裝了。”
高進還在對付那堆朱古力,頭都沒抬一下。
“賭神就是賭神,一點破綻都沒有。但是,你不覺得這就是最大的破綻嗎”靚坤早就知道答案,想怎么裝逼都可以。
高進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未請教”
“我叫靚坤。”
“請問,你為什么說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我承認,你在各方面都把一個失憶癥患者演繹得很好。但是你忘記了,人都是有個性的;而你沒有個性,就像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最普通的那種人,這種人不是特工,就是老千,總之就是那種不懷好意的人。”
高進拍著巴掌,站了起來,“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去拉斯維加斯當賭場技術總監了。”
“過獎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古惑仔而已。”
高進走到靚坤的躺椅邊的沙發上坐下,眼睛盯著靚坤,“你剛才自己都說過,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最普通的那種人,這種人不是特工,就是老千。你不是老千,那你就是特工啰”
“果然是一點破綻都不能留給賭神好吧,我承認了,我是警方打入社團的臥底。其實,高先生你謀劃的事情,我可以幫忙的。”
“我身邊最親的人里面有一個叛徒,可能是我老婆,也可能是我堂弟。所以我布下這個局,希望在我不在的時候,那個叛徒會自己露出馬腳。”既然已經被拆穿,高進也不啰嗦。
“怎么找出叛徒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你在香港隨便殺人,那是不允許的。就算是殺人,也要合法。”
高進點了點頭,“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