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自投羅網
靚坤覺得葉穎文雖然是黃皮膚黑頭發,但是在行為上更像是一個英國女人在大街上,她總是一件深色的大風衣,一臉凜然的嚴肅表情,目不斜視,以同樣恒定的步伐快速前進著,從你身邊走過,但是當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則完全不同這種性格,一般可以稱之為“悶騷”。
靚坤絕不會把葉穎文的主動當情。葉穎文有著很不錯的出身,在她眼里自己算意外發現的一枚小糖果,連飯后甜點都不是。她的眼珠子上下轉動著,那眼神是事后品評獵物的挑剔目光,沒有溫柔與傾慕,那是阿珍眼睛里才有的東西。
雖然葉穎文長相還好,但是爽過人家的好身材,該有的禮數還不能少。靚坤在征得葉穎文同意后,躺在床上抽起了事后煙,葉穎文也要過來抽了一口,嗆得咳嗽連連,靚坤輕輕地拍了拍葉穎文的后心給她順氣。
“我弟弟的案子多久會開庭”靚坤問道。
葉穎文雙手抱胸靠在床頭,瞄了靚坤一眼,“我會代表你弟弟運用迅速審判權,爭取盡快開庭。但是,最快也要在農歷年之后。”
靚坤把幾乎燃盡的香煙熄滅在床頭的水杯里,說道“那你就還要忍一忍,我小弟會一直跟你到案件結束。我只有一個要求,我不指望任何賠償,但是我弟弟不能有道義上的罪責。什么是道義上的罪責你應該明白吧”
葉穎文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廢話為什么是你小弟跟著我,而不是你”
靚坤說道“社團最近發生很多事,我怕社團叫我做事,前段時間”
葉穎文把右手并指如刀戳到張開的左手掌心,打斷了靚坤的話頭,說道“s我不想成為你的共犯,我們還沒有雇傭關系,我們這個時候所說的話不受免證特權的保護。”
靚坤故作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能夠免于作證呢。”
葉穎文板著臉說道“你是開玩笑,還是真的這樣認為你知不知道,那個控告你弟弟的警察自從見到我一次之后,就一直在追求我,每天我上班之前,都堵在我家門口送花給我,下班之后,就打電話約我吃飯。你又做過什么就想當我男朋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這不是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
靚坤不置可否,只是默默起身,穿衣著衫,走出休息室。
等葉穎文走出暗室的時候,靚坤還坐在會客室里抽煙,嚇了葉穎文一跳。
“我還以為你走了。”葉穎文得意地說道。
“在我弟弟的案子結束之前,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靚坤取下嘴上的香煙,磕掉煙灰,說道。
葉穎文不解地問道“你到底在怕什么難道你說的那個什么蘇威還敢來動我”
靚坤搖了搖頭,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也不一定是蘇威,警察、檢察官都有可能,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不僅不擇手段,而且是膽大包天的。1914年6月28日的薩拉熱窩,奧匈帝國皇位繼承人斐迪南大公,在被黑手會一個無名小卒殺死之前,他估計也是這樣想的,誰他媽敢動我我老爸是個牧師,他告訴我七宗罪之首就是傲慢。”
葉穎文一笑,說道“那你就像你小弟一樣跟在我身后,當個追求我的變態吧我也是這樣對我住的那棟公寓的看門老伯說的。”
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律師樓只剩下靚坤和葉穎文兩人。他們乘坐電梯下樓,再走進停車場。